而其中最为激动的要数梅剑,她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娇声怒斥道:“大胆狂徒!你这无知之辈,竟敢对尊贵的秦王妃心生疑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此罪行,实应处以极刑!”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威严与愤怒,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孙母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得目瞪口呆,但依然嘴硬地反驳道:“你说是王妃就是王妃吗?我可不信!”
只见梅剑左手轻轻一挥,眨眼间便从其随身携带的神秘空间里取出一份泛黄的卷轴。毫无疑问,这份卷轴正是当年官家亲自册封华兰为秦王妃的圣旨。梅剑二话不说,迅速将其展开并高高举起,展现在孙母面前。
尽管孙母生平首次目睹圣旨,但她心里清楚这种物品绝无可能被伪造。面对眼前确凿无疑的证据,她满脸狐疑地喃喃自语:“王爷......为何身份如此尊贵的王妃,会亲临我们盛家呢?”
梅剑眼见孙母仍未起身行礼,顿时心生怒意,厉声呵斥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刁民妇人!见到圣上御赐的圣旨,竟敢无礼怠慢,莫非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这下孙母了真的被吓到了,她直接起身,面向华兰就跪了下去,并且大声说道:“民妇见过王妃!我之前不知道王妃驾到,怠慢了些,还请王妃见谅!”
华兰看着眼前这个欺软怕硬之人,心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但并未让其起身,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对方,语气严厉地说道:“听闻你竟敢凭借着自己儿子是个秀才的身份,就在盛家肆意妄为、嚣张跋扈!甚至口出狂言,声称你的儿子乃是未来的宰相之材?”
紧接着,华兰的音量陡然增大,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莫说他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秀才,距离做官还差得远着呢!即便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他当上了宰相,那又怎样?当朝的大学士们见到我家王爷都要行大礼参拜,而你算哪根葱,竟敢对我视若无睹,还妄图让你那个所谓的侄儿跟我们府上攀亲带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华兰回想起刚才品兰在外面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怒之情。于是她转头看向淑兰,语气严肃地问道:“淑兰妹妹啊,虽然以前我也曾听闻过你在婆家过得不如意,但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居然这般恶劣无耻!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真心话,对于这段婚姻,你是否有想要和离的念头呢?”
孙母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都慌了神儿。因为一旦和离,她们家就会失去重要的经济支柱。她急忙站起身来,准备出言反驳。
然而,华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示意身旁的梅剑动手。只见梅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凌空比划了几下指法。刹那间,孙母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同时身体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无法动弹。此刻的孙母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惊愕!
而华兰却似乎对孙母的状况视若无睹,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淑兰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淑兰紧蹙着眉头,内心反复思考、仔细权衡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如果姐姐能够帮助我,那么我当然愿意和他和离,但不知道那个孙志高是否会同意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华兰轻轻地摆了摆手,安慰她说:“这件事你不必担心,那孙志高自然有你姐夫来处理。眼下你只需赶紧找人把和离书写好就行!”说完,华兰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竹剑乖巧地跑到前厅,悄悄地在赵浩耳边低语,将后院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讲述给他听。赵浩听完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转头对王学正道:“王大人,原本我们还打算再过几日才与您商议此事,可如今情况有变,恐怕今天就必须要做出决断了!”他的语气严肃而果断。
此刻,宴席已临近结束,大多数宾客早已起身离去,但主桌上的那些官员们却无一人离开座位。毕竟像这样能与秦王拉近关系的绝佳时机实属难得,他们怎会轻易错过呢?
赵浩目光扫过众人后,开口说道:\"既然各位大人都在场,不如一同来当个见证人吧!\"
话音刚落,不仅王学正,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迅速站起身子齐声回应道:\"殿下若有任何指示,请尽管下达命令,微臣等人定当全力以赴、誓死效劳!\"
就在这时,恰好是刚才奉命前去\"邀请\"孙秀才的潘子领着人回来了。只见孙秀才被潘子揪着衣领拽进屋内,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大胆狂徒,竟敢对我这位堂堂秀才这般无礼相待,简直就是败坏文风道德啊!你们可知此举,足以让尔等遭受官府杖责之刑!\"
潘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厌烦无比之人,二话不说便一把将其粗暴地扔到了地上。随后,他恭恭敬敬地向赵浩抱拳施礼,并禀告道:“三爷,属下幸不辱命,已将此人带到!”
赵浩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将目光投向了王学正身上。他眼神犀利如剑,直刺人心,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位便是本地出身的士子——孙志高。他迎娶了盛家之女,原本与我也算有些姻亲关系,但此人却在家中虐待我那位可怜的小姨子,终日在外花天酒地、放荡不羁。而今更是离谱至极,仅仅因为一个被他供养于烟花之地的情妇怀孕,就妄图休掉自己的发妻。这般冷酷无情、刻薄寡义之人,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气节可言?”
稍稍停顿片刻后,赵浩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内宅时孙母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于是他皱起眉头,语气越发严厉地继续说道:“还有他那个不知所谓的母亲,整日里叫嚣着她的宝贝儿子乃是未来宰相之材,简直目中无人,就连王妃和圣旨都敢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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