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沉说道:“现已进入荆楚之地,司空家族想必已然到了。”
那妇人低头沉思,心绪有些不宁,谁知道那毛行虎少年意气,忍不住喝道:“我看你就是想把司空家牵扯进来,你根本不是司空族人,更不是玄奥门人,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此话一出,场面气氛瞬时剧变,那妇人眼中一慌,她并不是慌这车夫有鬼,而是慌这孩子竟如此沉不住气,这车夫一伙儿武功极高,救出母子二人本是好事,可惜这毛承义一门历来都是以出谋划策而立于军中的智将典范,司空琪本是大家闺秀,能文能武,知书达理,对于策略算计也是精通,自毛家出事,她便料到是有人陷害,眼前这伙人虽然救了母子两个,但不管后果的拼命往荆楚之地狂奔,显然就是要祸水东引,故意将司空家和玄奥门拖下水。
“呵呵,少将军到底沉不住气啊,你该学学你的母亲毛夫人,一开始就是虚与委蛇,假意合作,实则在途中留下了不知多少线索,想要求得一个生路。”
毛行虎少年血性,一股怒气聚于胸腔,上前就要制住这人,可那车夫挥手一扫衣襟,一股凌厉的内劲逼的毛行虎连退数步,少年脸色大变,不想这武功差距竟如此之悬殊,眼前这人是个内家绝顶高手,就方才这一手“挥撒衣尘”就逼的少年站不住脚,要是对方使力武斗,顷刻之间自己便会身死当场。
“行虎,快快住手,我们不是他对手,这人既然劫的了法场,更能护送我们安然到达这里,足以说明他武功深不可测,他若要杀我们,早就杀了,先听听他想干嘛。”
那车夫见到毛行虎被自己一招逼的惊慌失措,在听到毛夫人的言语,一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我若要杀你们,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我只需要二位帮我做一件事。”
“还请先生明示。”
“这事也不复杂,在下这里有一份手书,只需你们签字画押盖个手印便可。”
毛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冷声道:“只怕不是手术而是出卖书吧,若我所料不差,这份认罪书上面写的尽是数个武林门派通敌叛国的辞藻,我可有讲错?若我在这荆楚之地签了这份认罪书,这中原武林只怕要被取缔一半了,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陷害司空玄奥两门?你和陷害我夫君的罪魁祸首,是否也是一路的!?”
那车夫阴沉喝道:“毛夫人,莫要不识趣,这天下武林太平太久了,有些人坐在那个位置未免太贪,是时候该让让位了!”
“哼,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我母子就算死,也绝对不会签下这份污蔑之词的!”
“哈哈,夫人好胆识,可是你死了,我也一样可以取手印啊,你的字迹也不难模仿,若想不签,只能杀了我,只可惜这对你们而言太难了。”车夫随意的调侃着,同时还在鼓掌。
毛夫人与毛行虎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这盘棋十分大,毛家也只是里面的炮灰罢了,怕是这一回在劫难逃,谁知此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哦?我倒要看看杀你能有多难?”
车夫猛然脸色大变,此等传音功足以证明这高人武功已到臻境,高的不可思议,他急忙恭敬道:“不知前辈是何人,还请前辈行个方便,此乃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关我屁事!可笑你这贼子,陷害忠良还要立个牌坊,受死吧,你这贼子!”
那车夫被惊的六神无主,片刻间大声喝道:“你休想杀我,我乃是墨衣卫八使之一,赐号青蟒使,你今日退去,此事便作罢,如若不然,墨衣卫乃朝廷之耳目爪牙,定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个高人闭嘴,只要今日让眼前这高手投鼠忌器,求得一个全身而退,回头便集结大军与墨衣卫精英,将这三人全部灭杀。
“墨衣卫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一百年前墨达开那个废物阉人创立的那个只能在暗地里干苟且之事的墨衣卫?”
“你好胆!竟然对墨衣师尊出言不逊!你究竟是谁?我墨衣卫定要灭你满门,追你到天涯海角!”
毛夫人与毛公子早就被惊呆了,如果眼前这人是墨衣卫,那么这一次毛门惨案的就真的没那么简单了,大魏即将剧变!
见到这个青蟒使声嘶力竭的威胁警告,那人终于自天上缓缓降了下来,在青蟒使惊惧的眼神中,那人面无表情,自嘴中冷然吐出两个字:“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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