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莫小茶想寻求蜀山的帮助来破解毛承义的冤案,但是易轩直接给蜀山下了一个死命令,不准给予莫小茶本次案件以内的任何帮助。
一看易轩那么严厉,莫小茶只能跟尉迟妹子和拓跋小哥商量商量了,尉迟语嫣本就是当朝太尉,三公之一的尉迟宇明的亲孙女,她灵机一动,便跑回家中,告诉她爷爷道:“蜀山经过反复的推敲,认为毛承义将军实乃被小人陷害,而这陷害毛将军的歹毒之人恐怕野心不在小,极有可能危及朝堂局势和社稷安稳。”
尉迟老头子一听,顿时将信将疑,但心里对这案件也是早有疑虑,只是不敢触庆元皇帝的眉头,眼看事情已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只能作罢,转眼间自己的孙女被云错推荐上蜀山仙剑派修行,让他大喜过望,整个人精神百倍,每天都快笑醒了。
他丝毫不担心尉迟语嫣会不会被“拐卖”或者是被“欺骗”,毕竟云错乃是天下传奇,武林偶像,他在龙翔山擂台上保证推荐尉迟语嫣进蜀山,早已是传遍朝野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云错可不会砸自己招牌吧。
话又说回来,云错干嘛骗人呢?就算真骗又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尉迟语嫣的倾国美色?
别闹了,要是云错真看上了尉迟语嫣,只要登门一提亲,他们尉迟家族一大家子的人就算是五花大绑,也要把尉迟语嫣送上花轿,由不得她反对!
而且,尉迟宇明还真希望云错推荐孙女是因为真的看上了她,最好快一点把生米煮成熟饭,想着想着尉迟宇明就跑偏了,等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便答应运用家里的势力,给予尉迟语嫣本次“蜀山考核”一些帮助。
首先尉迟宇明还肯定这事绝对跟墨衣卫有关,因为墨衣卫在过去几年时间里一直想方设法的在收集毛承义的罪证,最积极的就是他们,本来不出“蜀山考核”这事,大家也就以为毛承义真有问题了,但是如今蜀山已经暗下来说明这事有鬼,那么墨衣卫就绝对有大问题,尉迟宇明这等老狐狸,再一联想到墨衣卫这些年的嚣张怪癖之处,便越发绝对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就借这件事情先把墨衣卫搬倒了再说!
政治家就是政治家,闻到一丝异味,便立马行动,步步算计,墨衣卫作为皇帝陛下的黑夜爪牙,时时都在盯着朝廷大臣的一举一动,让众人如坐针毡,寿宴都不敢请太多客人,生怕被墨衣卫打个小报告,说自己骄奢淫逸之类的,还不如趁此机会打压一下,管他到底跟毛承义这事有没有关系,先下手为强!
那么怎么搬倒墨衣卫呢?首先是造金局的问题,尉迟家族先提供出了这个消息,这些有底蕴的高官贵族们,自然知晓一些朝廷里说不得的秘密,比如每年都会有造金局里的老鼠们送出来的“额外补贴”,在此额外补贴中,众人或多或少都受过益,很少有人能置身事外,但是尉迟家就是其中之一!
尉迟家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这些人只是贪财,与本家没有任何利益和政治上的冲突,你要是硬着脾气要去拨乱反正,回清溯源,只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宁愿装聋作哑,也不要强出头,这是政治智慧,也是生存方法。
原本正常情况下,尉迟家绝对不会管这事,可是如今已经抱上蜀山派大腿,那还忌惮个鬼啊,而洗钱流水线则是拓跋家族提供的消息,莫小茶在提示下拼命的找到了一些作坊点,接下来就拟定一条详细的计划,能够一点一点的剥开后面的肮脏之事!
先是尉迟家通过自家高手,查出了一处炼金房,由这件事情引申出的初版金元流失情况,青州知府是自己人,自然第一时间上报了,刑部尚书也是自己人,毫不犹豫的就把奏折呈上未央宫,皇帝一旦重视,这事就有法了。
然后拓跋家族详细告知了一条经典洗钱路线:1、将金元盗出;2、等数量足够,价值不小时,便立即开始熔炼;3、熔炼出的金质,让给能工巧匠打造价值不菲的首饰或者工艺品,例如金镶玉、金身佛等;4、将商品进行合法销售,比如抵押或者买卖给商号换取大额银票,亦或是直接进行西域海外贸易,赚取大额利润!
而这一条洗钱路线一爆出来,让人震撼不已,因为简单的一条路线,几乎涵盖了各行各业,以及绝大部分公务员岗位,比如货物出国怎么出?走私?还是假借正经商号之名公然出国?
其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自21世纪以来,在国与国之间,越是重要的战略伙伴,越是一定要签署很多细致的商贸协议,如果不那样的话,很容易出现这种偷税漏税,走私洗钱的非商业行为,这是非常容易造成国家资源资产损失的。
庆元皇帝熬夜阅读着来自方方面面的汇报,越看越气,几次砸碎了茶杯,吓的一旁的老太监战战兢兢的,等皇帝实在累不住休息后,这老太监急忙退出了御书房。
在一处拐角,老太监与一个身穿墨衣之人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不用想也知道,墨衣卫的人买通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是想知道皇帝对这件事的看法,以此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在墨衣卫的办公厅堂里,位居高位的墨达开心情极为低落,原本他制定了一条颠覆大魏朝廷的计划,其中云错与朝廷的矛盾是一个重要利用点,可没想到云错抛出了一个“破碎虚空被屏蔽”的神论,一下子就把朝廷到江湖的视角完全转移了,一般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只会觉得是云错保下了毛氏母子,逼朝廷让步,但是他们这群高阶级的人可是一清二楚,皇帝也没心思再跟云错计较什么,反而十分在意云错所说的仙界坐标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让他最头疼,那就是青蟒使营救毛氏母子之时,情急之下自报家门,以至于完全把墨衣卫推到了云错对立面,现在至少在云错眼里,墨衣卫试图用毛氏母子的画押供词来陷害一些江湖门派的事已经坐实,而墨达开还没想办法擦干净屁股呢,这大魏金鼠案突然东窗事发,实在猝不及防,现在可谓雪上加霜,墨衣卫被皇帝怀疑已然必不可免。
而在他面前站着的只有七使,那么青蟒使呢?在他任务失败之时,原以为用“云错阻扰”为理由可以换的一条生路,岂不料他平日借着墨衣卫的外衣蛮横嚣张惯了,竟然为了逼退云错,情急之下自报家门,这下子墨衣卫妄想利用毛承义叛国之事,借而谋划诡计的行为彻底败露,青蟒使怎能活命?
“云错一个突如其来的邀战,一番破碎虚空的谈话,一个凭空冒出的莫茶,竟然一下子就将了墨衣卫的军,皇帝这半年来已经陆续收回了我们不少权利,他本就是个不信他人之人,造金局一案,我们一定会被悬案司和六扇门盯上,而且尉迟老头儿已经和李信义等人串通一气,在御书房里当皇帝的面弹劾我们懵逼圣上视听,为老鼠偷金提供便利,真是一群老滑头。”
他跟前的七使皆是不敢说话,墨达开笑道:“既然如此,就提前行动吧,首先要做的,刺杀皇帝。”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