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心想再过分也没你过分,皆不出声,董卓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顿时哈哈大笑道:“诸位同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心想着等到联合军入京,就能绞杀我,是不是?”
说到这里,在座众人皆是心虚的抬头互相对望,一时语塞,董卓肆意的笑道:“别蠢了,这群诸侯哪会有这么好的心来勤王,他们都只不过都想当第二个董卓而已!”
说到这里,董卓已是青筋暴突,脸色涨红,犹如一头即将发疯的怪兽,也想过回到西凉去,但是他舍不得这种架空皇权,控制朝堂的权欲,这个时候回头,未免太晚了。
这一次朝堂不欢而散,大臣们反正就这幅表情,董卓又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了,他思之再三,便找人去唤了李儒前来,至少李儒是他为数不多推心置腹的人。
李儒一进去就看见愁眉不展的董卓在那里唉声叹气,“相国何事如此哀叹。”
董卓见李儒赶忙招手道:“文忧啊,此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吕布前番来请战,被我制止了,他一脸不悦,可是如今洛阳的兵马不多,倘若前线有失,我等该如何是好?”
李儒沉默了片刻,问道:“敢问相国,可舍得洛阳的富丽堂皇?”
“嗨,不就是座城嘛,就算没了也可以再建,莫非文忧是让我据城而战,就算洛阳变成焦土也在所不惜?”
李儒笑着摆摆手:“非也非也,而是想请太师做好两手准备。”
见李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董卓一喜,立即请教道:“洗耳恭听。”
“联合军看似来势汹汹,兵马雄壮,实则乌合之众耳,这群诸侯各怀鬼胎,他们名为狂扶汉室,实为嫉恨相国总览大权之高位,如今数十万大军聚集于汜水关外,倘若真想杀进洛阳来,那么按理来说虎牢关在数日前就该破了,可如今华雄将军稳守汜水关,安然无恙,足以说明联合军其心不整。”
董卓连连点头,道:“然也,我也料到袁绍等人勾心斗角,名为勤王,实为夺权争利,这十八路人马倘若真要齐心协力,这洛阳城早该破了,可他们就算是不愿多做伤亡,也不至于拒绝与我和谈啊。”
事实上董卓早就想跟诸侯和谈,各自罢兵归去,可袁绍只回了一封破口大骂的战书,气的董卓浑身发抖,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其挫骨扬灰。
李儒正色道:“他们不愿退兵,却又只叫一个想要赚取声望的孙坚反复攻打,实际就是让相国表态,满足他们的需求。”
“何等需求?”
“他们自是不缺钱财女人,可唯独欠缺的是朝廷给予的册封,若是自封未免可笑,若是向朝廷讨要,其名望功绩,论资排辈都不足以胜任朝堂高位,诸侯心思很好猜,他们就是要朝廷退让,承认其领地自统权,允许地方上养兵收税,这是‘利’,又要朝廷给予高官册封,使其当之无愧,这是‘名’,满足了名利,退兵便当然了。”
董卓眉头紧皱,叹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成了笑话,何况人心不足,若此番满足,日后打蛇上棍,不停的敲诈勒索,他们早晚自立成国,那这天子要来还有何用?”
李儒微笑道:“相国勿扰,只需暂时虚以为蛇,来日天下必将身边,倘若诸侯战事一起,相国便可王师出征,趁机并了这群诸侯的地盘,到大事可成。”
“你是说联合军久必自乱?”
“然也,华雄将军是一道分水岭,所谓两手准备,第一手准备如果华将军兵败,那便谴吕布固守虎牢关,相国后方亲自督阵,且要考虑迁都之事,把这洛阳留给诸侯,让他们抢去吧,一旦进了洛阳,联合军心必散。”
董卓满意的点头,这下就不烦恼了,“那么倘若华雄能够据守汜水关呢?”
“这就是第二手准备,相国只需以天子名义下诏书,将除了带头的袁绍几人之外的诸侯大封特封,最好给个什么大将军,三公之类的,就算知道这是挑拨离间,联合军也必然瓦解,他们自己就先打起来了。”
“哈哈哈,妙啊妙啊,文忧真乃吾之张良,有文忧在此,吾高枕无忧矣。”董卓一拍大腿,笑的合不拢嘴,李儒此番每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里,既揭露了诸侯的丑陋嘴脸,也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他董卓的野心。
他打心里的不希望亲自去虎牢关督阵,因为人性贪婪,诸侯说白了就是为名利而来,要是停留在汜水关外还能打发打发,要是一旦杀到了虎牢关外,等于抢银行的匪徒已经到了银行钱库,怎么可能还退出去?
就在此时此刻,华雄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来人,惊问道:“你可是定方?”
易轩点头,笑道:“难得将军还认得我。”
华雄顿时大喜,他激动的上前拍着易轩的肩膀,高兴道:“定方此番前来,是要助我守住汜水关?”
“没错,我不仅要帮将军守住汜水关,而且我还要帮董相国击退联合军那群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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