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阵亡了?!”
张远拍了拍额头,吕公阵亡的消息真是让人意外不以,“吕公应该就是把孙坚引进了埋伏圈,然后害死的孙坚的帮凶吧,可惜的是孙坚没死,这位吕公却被吕布杀了,都姓吕,结果彼此之间攻杀起来还真是不客气。”
司马萧却是奇怪道:“吕布竟然可以强大到靠自己的能力就以一挑万?”
“当然可以,吕布别说以一挡万,他要以一档百万,我都能理解,现在要做的是以朝廷的名义册封吕布一个某某将军称号,这样吕布就会越发张狂,甚至会演变成东西对抗,吕布和刘焉联合起来对付荆州刘表孙坚以及袁绍兄弟俩,历史真是发生了极大转变。”
就在此时,张远却不知道,历史真的发生了改变,他们自以为是改变了天下格局,实际上却是造成了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后果,有些甚至完全让超纲,比如一个汉民族一直头疼的敌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有一座汉人的城池,处于黄河岸边河套平原上,虽然是关外,但却是数一数二的坚城,不过此时羌人首领居旭大王,趁着汉人内斗之际,用武力入主城池之后,对汉人极其官员倒也还算客气,朝廷也就遂了他的意,这位居旭大王将这城花了几年的修缮和经营,如今的城池早已经成为关外首屈一指的大城、坚城,城中更是集中了羌汉两族人民数年积累的钱粮,足够全城军民两年的人马口粮。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没那么简单,城外前方是无数下了马的匈奴骑兵,后方是数百个方阵骑兵。
再仔细看那些人的面孔,每个人似乎都长得差不多,宽阔的大饼脸,高高的颧骨,浓密的胡须,头上除了顶部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浓密一字眉毛下的眼睛像是饿狼一样,发出阵阵凶光。
这些骑兵身穿皮甲,腰夸弯刀,肩背弓弩箭壶。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看着前方的城池。大军后面,几十个身材高大的骑兵战士围着一位身材高大,满脸的络腮胡须中年男子,他正微笑的看着这座城池,这人正是北匈奴首领木昆汗。
这里要提一下,原本匈奴咋秦末汉初那段时间十分强盛,几乎是横着走,它们之所以没有侵略中国,只是因为那个年代的匈奴太过野蛮原始,无论是攻城器械,还是生活习性,亦或是思想觉悟,都没达到能够侵略中国的那个层次。
汉武帝时全国穷兵黩武,几十万骑兵横扫北方草原,大汉北方无疆界,到了后来汉宣帝刘病已时,匈奴被打的连他妈都不认得了。
王莽时期,与匈奴关系交恶,河套重新为匈奴夺得,边民或“死亡系获“,或“流入内郡,为人奴婢“,河套平原的开发转入低潮。
东汉初年,国力衰弱放弃河套,建武二十六年,匈奴分裂南匈奴归附,河套才得以收回,归附汉朝的匈奴人被安置在河套。永平十六年)明帝遣窦固等四路出击,北匈奴遭到致命打击,以后窦宪再次出击,北匈奴辗转西迁。
而现在北匈奴的首领正是木昆汗,现在的北匈奴人口20多万,骑兵8万多人,牛羊无数。加上这位木昆汗颇具野心,这几年不断入羌族,汉族的地界打劫,不但收获了大量的物资,男女奴隶也是收获无数,领略了南方女人和美酒的味道,这让匈奴人压抑了两百年的野心终于压不住了,不断膨胀之下,他决定趁着汉人内乱的时机,灭掉现在河套平原最大的威胁“胡羌族”,诸如白羌,羚羌、勒姐羌、卑喃羌、当煎羌等等。
光是一个胡羌族,木昆汗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这十几个羌族联合起来,就是一股不可藐视的力量。自己只要打下这座城,然后扫平河套平原的羌族,消灭了这些羌族联合部队,那整个河套平原就会成为自己的牧马场。
但是今天已经进攻两次,但都没有打进城内,这次木昆汗准备全部压上,势必拿下此城。他从腰上拿出一个羊皮袋子,喝了一口酒之后,缓缓的拔出腰刀指向高城。
“攻城!”面目狰狞的大声吼道。
城下的匈奴步兵开始移动,数以万计的匈奴士兵黑压压地站在草原上,军容整齐,气势恢宏,人声如潮,刀剑如海,数万大军徐徐而进。
就在这隆隆的战鼓声中,已经抵近弓箭手射程的匈奴步兵突然往左右一分,让出了一条条通道。
紧接着,一架架攻城器械被推了出来,那数以千计的匈奴士兵,仿佛打鸡血般的兴奋,他们踩着有力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推驱动着笨重的攻城器械,向着城墙方向缓缓前近。
木昆汗一眼就认出这其中有尖头轳车撞击城门冲击车、壕桥、云梯等工具。匈奴弄出如此庞大的阵仗,显然是倾巢而出,连压箱底的本钱都拿出来,就是准备拿下这座城。
“匈奴竟然具备这么详尽的攻城器械,难道说是蓄谋已久?”
“吼!吼!吼!.......”
随着一阵阵响遍草原的海啸般的吼叫声,高大的云梯缓缓朝着高拔城北门逼近,云梯上还带着未干枯的血迹、碎肉,仿佛带着一片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守军们的心头,让每个守军士卒都开始变得不安,这种恐惧的阴影顿时缓缓散开。
城上的守军也不缺少百战余生的将士,虽然有些担心城破人亡,但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只是有些刚编入部队的羌族士兵,早已都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有几个胆小的甚至转身就想朝城下跑去。
木昆汗作为这次联军的统帅,当他听到匈奴的进攻鼓声之后,就快速的跑上城墙,刚走上城墙的那一刻,看到匈奴才开始进攻就出现了逃兵,心里大怒,快速的拔出弯刀。
只见几道寒光闪过,那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已经人头落地。所谓慈不掌兵,木昆汗虽是羌族,但实际上年少时都待在洛阳习艺学文,他不是一个嗜杀的胡人,相反他还是个周瑜那般的儒将,不过他绝不会对这些逃兵心慈手软,一旦不控制好局面,兵败的势头将不可遏制。
木昆汗高举着滴血的弯刀,双眸散发着凶狠的目光,随即杀气腾腾的大声说道:“胆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杀无赦!”他身边的十几个亲卫也拔出战刀,面目狰狞的盯着那些想逃跑的新兵。
“我们羌族的勇士们,若是城破,匈奴就会把我们全部杀光,甚至连我们的妻子也会被抓去供那些禽兽淫乐,一家老小也要变成他们刀下的亡魂。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屠杀我们的父老妻儿吗?”
士兵们高声喊道:“不能,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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