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瓷片跳得到处都是，一旁的佣人被划伤了手，闷着声不敢出气。
气氛陷入了僵局。
老爷子怒了。
“小九！我刚才在书房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秦老爷子语气强硬。
他蹭得一下站起来，差点没站稳，佣人赶紧扶着他，“秦关九，你是秦家的长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如果你不跟那个女人断绝关系！你就给我滚出族谱！”
佣人适时地帮他顺气，秦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我们秦家！是书香世家，是名门望族！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秦家的门！”
秦老爷子说到激动处，咳嗽了起来。
秦关九绷着脸，一句话没说。
他缓缓站了起来，和秦老爷子对视，“如果爷爷是这样的想法，这族谱，不进也罢！”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秦时咬着牙，左看右看都不对劲，大喊一声，“哥！”
秦关九走得很快，秦时看了一眼秦老爷子，语气急切，“爷爷，我去看看哥，我劝他！”
秦老爷子手一挥，“滚！都给我滚！”
他气得火冒三丈，手边的碗筷都被他挥落在地。
秦将敖皱着眉头，“爸，小九有他自己的想法。”
“闭嘴！你们所有人给我听好了，我们秦家，容不下身份不干净的人！”他说完被佣人扶着回了卧室，一路咳嗽。
看来确实是气坏了。
魏玉珊和章宁荣底下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秦宁阳站出来打圆场道：“四弟，我们就先走了，你在老宅将就一晚。”
秦将敖神色自若地点点头。
秦宁阳一家便匆匆离开，秦朗翌一家紧随其后。
佣人将秦将敖推到他自己的卧室，过了一会儿，又把他推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爸，您别生小九的气，他只是一时糊涂，况且，我觉得小九说得在理。”
他坐在轮椅上，和秦老爷子对视。
秦老爷子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佣人给他按摩穴位。
“老四，小九是个好苗子，秦氏在他手中，打理得很好。”秦老爷子的语气突然变得哀戚。
“如果……没死，我相信他会比小九还出色。”
秦将敖张了张嘴，“爸，都过去了，小九也挺好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况且，我现在孑然一身，过得也很自在。年轻人的事，你就随他去吧。”
“不可能，任何事情都可以，这个事情，我绝对不答应，我们秦家娶媳妇，最重要的是家世干净，哪怕地位低一点都不要紧，可是干净这二字要是染了一点灰，就再也洗不掉了。”
秦老爷子的语气很严肃。
这是他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更改。
秦将敖见劝说无果，便不打算逗留，滑动轮椅离开，刚掉头，他背对着老爷子，“爸，当年……出事，查到人了吗？”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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