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陶岸还是没有找到。
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势力,还是没有找到人,陶岸最后一次出现就是陶家出事的那一次,现在陶家倒闭了。
陶岸还是没有出来。
林潼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多少有点烦闷。
开完会,林潼回沂雩山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陶睿矣。
陶睿矣也算被变相地囚禁了,在沂雩山庄,秦关九哪都不让他去。
林潼敲门后,陶睿矣匆匆开门。
林潼直接开门见山,“陶岸还是没找到。”
陶睿矣见她脸上的表情沉重,心里也跟着紧了一下。
他虽然是陶岸的儿子,可一点也不了解陶岸,对于陶岸的行踪,他更是不清楚。
林潼这话多少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他要是知道,早就说了。
何必又等到现在呢?
陶睿矣也很无奈,陶岸压根不把他和陶识予当成儿女,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潼秀眉轻皱,“算了,你确实不知道。”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回来这么久,还没有去见过陶识予,趁着刚好有时间。
林潼去见了陶识予。
她受伤太重,但又不能让她死了,秦关九索性把陶识予养在医院了,请了好几个人照顾她,等着林潼回来处理。
结果回来以后公司事太多,林潼就给忘掉了。
也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她出了庄园直奔医院。
陶识予比起之前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病房的环境倒是不错,林潼左右环顾了一下环境,陶识予还没醒来,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紧锁着眉头轻摇着头。
等了四五分钟,林潼没了耐心,一脚踹在床脚上,弄出很大的动静。
陶识予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低头盯着洁白的被面,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目光抬起,突然瞥见门口坐了一个她恨不得弄死的人。
陶识予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双手撑着床往后挪了挪身子,“林、林潼。”
“不、你不是被烧死了吗?”
她颤抖着身子,声音紧张。
陶识予咽了咽口水,神志逐渐清醒,盯着坐在板凳上的林潼,她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刺耳。
那天两个人的对话灌入脑中,陶识予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半晌,她靠着枕头,有气无力道:“早就该弄死你的。”
林潼轻笑了一声,“你恨我还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你不恨陶岸,不恨林毕,不恨金大发,偏偏恨我这一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陶识予,说白了你这是欺软怕硬,这几个人你都斗不过,你只能在我身上泄恨。”
林潼说着,她早就想清楚了。
这场意外的罪人,不是她,她又为什么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呢?
陶识予该恨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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