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来到大夏之后，为了谈判的事情，姜启让卫绰去找过卫纪，想知道兰征到底是什么态度。
卫纪给出的答案很直接，他们可以在谈判中让步，但是要给他们和姜团接触以及深谈的机会。
姜启知道卫纪去草原之前跟卫绰见过面，也听说过对方胆大包天的理想。
不过他觉得有自己在，对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回到大夏，更没有完成梦想的机会。
然而大夏原本的历史告诉他，对方不仅回到了大夏，甚至差点儿完成自己的梦想。
这让他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对卫纪本人的能力产生了极大兴趣。
一个中原人跑到匈奴的地方，没被杀死也就罢了，还慧眼识珠找到可靠的伙伴，帮对方坐上单于之位，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国师。
这已经不是厉不厉害的事情了，用姜团的话来讲，这是要上天啊！
姜启承认自己很眼馋，要是有这样一个有能力的臣子帮自己，那就太好了，他绝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一定会扫榻相迎。
可惜现在对方效忠的是兰征，想消灭贵族和帝王的梦想又没变，这让他很清楚对方无法为自己所用。
既然如此，对方想跟姜团谈的事就让他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犹豫时，他又仔细想了一遍对方和卫绰的谈话。
卫纪面对卫绰时倒很坦诚，表示之所以想跟姜团谈谈，就是觉得姜团能帮他实现理想。
卫绰听完，觉得对方实在是太敢想了。
对方的理想是杀了大夏所有的贵族世家甚至是皇帝，为了这个想让姜团帮忙，而要让姜团帮忙肯定要姜启同意，这事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这就好比一个人站到自己要杀的人面前，要求对方给他提供武器一样，一般人听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但是卫绰知道卫纪没疯，甚至要说一句聪明，因为对方一眼就看透了姜启和他的心思。
他们想解决匈奴的问题，或许也不介意用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法。如果仅仅是让姜团和对方谈一谈就可以解决那些问题，为什么不接受呢？
或许对方还能帮忙问出来，解决其他问题的办法！
是的，厉害如卫纪不仅看到了大夏外部的问题，也看到大夏内部的问题。
在他看来，姜团怎么可能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呢？只是大夏这边的人对对方太温和了，不舍得逼迫去问而已。
是的，哪怕姜启已经逼着姜团学习，已经问了对方很多事情，在卫纪看来还是太温和了。
仅仅这一路上的相处，他就能看出来姜团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勉强还能夸奖一句聪慧，之所以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真的只是单纯了些、懒了些。
对方偶尔脱口而出的一些很有道理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卫纪确定，姜团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知道的事情也不仅仅是说出来的那些。
大夏的君臣们一定也看出来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对姜团太过小心、宠爱，不愿意让对方有任何为难的地方，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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