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这里一向清静,自你来了后,爬墙头的,往府里翻的,信鸽满天飞,吵死了!给你三天时间解决,否则的话,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柴院恕不接待!”
杨管家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她要是能解决,至于上个街都被乞丐撞吗?戏楼里的公主明显就是打探到自己的行程,一路跟过去的呀。
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第六感告诉自己,杨管家和宫里的那些人不同。
在京城能让她放心住下来的,这里是唯一。
“盛夏,取纸笔,老规矩,我读,你写。”白霜吩咐。
一炷香时间后,白七手里拿着两张长长的字条贴到柴院的外门上。
左边:“上午在府里休息不出门”
右边:“酉时去平康坊,戌时归”
两张大大的字条一贴出去,柴院门前的人忽然动起来,周围的信鸽也扑腾着翅膀,向京城的不同方向飞去。
“小姐”
“嗯?”
“想喝鸽子汤吗?”
盛夏看着满天的鸽子一闪而过,有些可惜。
“你去找白七,他打鸟拿手。一日一只就行,别太多了,容易被发现。”
酉时整。
柴院的小门打开,白霜带着盛夏和白七如约出门,一路直奔平康坊。
平康坊昼夜喧嚣,灯火不绝,是找乐子的好地方。
和白霜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不但有男子寻欢,也有女子听戏消遣的地方。
平康坊最大的一座戏楼,名为影月,有一个大大的表演舞台,不同时辰有不同风格的表演。
白霜一进入影月楼,五皇子就收到了消息,在自己的包房里抓耳挠腮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去,将人请上来,我要会会她!”
白霜被请进包房,五皇子打着扇子问,“很守时嘛,说酉时出发就酉时出发。”
白霜径直坐到五皇子的对面,“我们东北人向来守时守信。”
“哼~未必吧!”五皇子想起自己落寞的三兄,对白霜的这句评语充满了怀疑。
白霜挑挑眉,沉默。她的感觉没错,五皇子肯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和自己有交集。
“五皇子好雅兴,日日来这里鉴赏歌舞,想必是这方面的大家了?”白霜问。
五皇子不无得意,他对歌舞的鉴赏能力,那是实打实用银子砸出来的,“想问哪个?本宫给你讲讲?”
白霜不怎么在意,“随便吧,臣女今日来是送理由的,目的达到了,过程可以忽略不计。”
五皇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送理由?送礼?送油?送理由是什么?”
“字面意思呀,臣女不来和五皇子见面,五皇子以后编排臣女的时候,多没有信服力呀。”白霜看着五皇子,那神情,五皇子多谢我吧!
五皇子手里的扇子急促地扇了扇,略显尴尬,有一种说人坏人被人当场抓到的尴尬。
这时候不应该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吗?怎么小姨子这么不识趣,还当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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