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朝会。
朝臣又跪了一地,要求皇帝召五皇子上殿对峙。
老皇帝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眼里的不满很明显。
刑部尚书……黎扬这个老东西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让他有所准备吗?
老皇帝的眼神很锐利,就一眼,威压感太强,让方尚书有些顶不住。
他稳了稳心神,用余光瞄了一眼大理寺卿,他没什么反应,很明显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
又看了看站在前排的誉王,誉王同样不满的眼神,只是这眼神是送给跪在地上的受害朝臣的。
电光火石间,心思转换,刑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在众人前面:
“皇上~求您给老臣做主!”刑部尚书说着开始痛哭流涕。
“臣无能啊,皇上,臣愧对您的厚爱!让同僚们蒙此大冤迟迟不能结案。”
群臣……这是哪一出?包括老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懵。
“昨日,诸位大人一直守在刑部,像尾巴一样跟着我刑部办案人员,阻碍他们办案,臣想着诸位身上的冤屈,也就忍了。让黎主事好好招待,不可伤了受害者的心。”
“可是诸位大人呢,仗着自己身居高位,已经开始越俎代庖!我刑部的案子,现在要由诸位大人来审,由他们让黎主事查什么黎主事就得查什么。”
“各位大人如果觉得刑部没有能力查案,就将案卷带回去,交由大理寺吧!这么干扰,刑部实在查不下去!”
老皇帝晦暗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不容易发现的满意,他冷声对跪在地上的朝臣问:
“你们,可有搅扰刑部办案?”
“回皇上的话,臣冤枉!”
“冤枉?若是冤枉,为何你们要跪在这里让孤下旨宣五皇子前来对峙?难道不应该是刑部方尚书来做这件事吗?”
“你们什么地方冤枉?”
老皇帝的话,字字铿锵有力,每一问都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群臣……
“你们说是五皇子从工部拿炸药炸了你们的府门,这个单据就是证据?”老皇帝手里拿着大臣们从工部拿到的五皇子取货记录,冷森森地问。
“那么多府门,只要一包炸药?”老皇帝像看傻子一样。
“回皇上的话,刑部已经查清楚,五皇子领取的炸药已经在昆明湖炸鱼中消耗掉了,并没有多余的。”
“而且,五皇子实在没有动机去炸各位大臣的府门。”
刑部方尚书跪在地上哭诉,案子没办法查,声泪俱下,像是受了极大冤屈似的。
老皇帝内心暗骂,这只老狐狸真会演戏。面上还是愠怒,狠狠责骂了干扰查案的朝臣。
最后,老皇帝骂爽了,气出了,才对方尚书道,“方尚书,你亲自去五皇子府问话,就说是孤的旨意,让五皇子配合查案!若查出五皇子是清白的,你们再纠缠,就是对五皇子的污蔑!”
老皇帝狠狠瞪了一眼朝臣,烦人!
“皇上,那白霜呢?她也是嫌疑人!”李内使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五皇子去工部取过炸药,尽管数量对不上,但好歹有那么一丝嫌疑,你指认白霜的证据是什么?”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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