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舞缓缓地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事。
的确,她的所有孩子的父亲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人杰,她在与他们交配之前,也会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了解他们的长相、性格,等她表示满意的时候就可以进行自然受孕应该要做的事。
跟古代皇帝选妃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典舞并不知道这些男人的姓名,而且等到她怀孕的时候,男人们必须就要离开,并且永世不得再与其他女子有接触。
谁也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种。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是因为在萨因女性的地位要高于男性,二是为了避免因子嗣众多未来的权力继承会有纷争。
而所有萨因人包括典舞自己,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甚至以生育的子女众多为荣。
直到江沚的出现,渐渐地,“生育的工具”这个词流传开来。
典舞也开始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她为萨因奉献了一生,其实不过也是个工具人罢了。
甚至她得知她的妹妹典心都收获了爱情,而她那个男人根本不在意她能不能生育。
“你的父亲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你完全遗传了他的样子。我那时候知道自己应该不会再生了,你会是我最后一个孩子,所以我最后选择了你父亲,你是唯一一个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孩子。”
“我很喜欢他,因为他是我最后一个男人,我付出了真情。但是他却不喜欢我,他是被逼无奈才和我在一起的,他的心里一直有其他女人。我怀孕之后,想把他留在身边,可是他不愿意。一怒之下,我处死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他恨极了我,在我的面前自尽了。”
“孩子,我知道从小我对你不够关心,不够爱你,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像你父亲了。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他对我的背叛,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
“哪怕是现在,你这绝情的样子,跟他当年如出一辙。”
典舞泣不成声,完全失去了一个女王应有的尊贵模样,只是一个极度受伤的女人。
夏瑟愣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那您还真是错了,我父亲才不是绝情的人,相反,他是个钟情的人,这点,我随他。”
他大手把江沚一揽,把她和孩子全都揽进他的怀抱。
“事到如今,您还看不明白吗?感情这种事情,根本勉强不来,您支持洛林和沚沚在一起,就如同强迫我父亲和您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典舞停止了啜泣,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你们的事,我没有干预过,我曾经说过,繁育者归谁,你们各凭本事。”
夏瑟,“但事实上,他抢我女人,你纵容洛林的所有行为,那就算干预!”
他一脸肃然,“我帮您执政了六十年,对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我也不在乎那个位置,因为我想的是,我不和他争王位,他起码也要对等地不和我争沚沚。结果呢,他既要又要,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甚至还欺骗大众说这是他的孩子。”
夏瑟轻轻拍了拍江沚的背,站了起来直面典舞。
“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无义。现在我夏瑟,既要、又要!”
他走到门口,作了个逐客的手势,“您的好儿子洛林刚才被我刺伤了,您还是快去看看他吧。”
典舞苦笑了一下,拭去了眼泪,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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