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清麦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温则礼离开后，她便换了便装，和井以安讨论一会儿，便留下手机号码，离开医院。
到了李山生的小院，把自己会手术的事情和李山生从头招来。
“在国外的那几年，自学自考的，后来在一家医院实习过一年，做过很多场手术，积累出经验。”
季清麦有些心虚，不敢说她在国外还是很出名的。
李山生板着脸，“你还知道心虚，这次手术要是不成功，这杜家万一责怪你起来，你承担得起吗？”
“那我不是让杜如山去外面找人了嘛，他没找到我才上的，这毕竟是一条生命，不是您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还敢顶嘴！”李山生摩挲着大拇指上的黄玉扳指，“行了，手术成功就很好，后面的事也不用你在管，我明天会去看看，你去好好休息。”
“师父。”季清麦凑到李山生面前，“你是不是想杜家怪罪的时候替我顶上去？”
李山生抬手点点季清麦的额头，“你还是年龄太小，不懂人世险恶。”
季清麦扬起嘴角，“嗯，我不懂，师父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去去去，客房收拾干净的，赶紧去休息，别在这寻我开心。”李山生起身摆手，转身进入药房。
季清麦撇撇嘴，去了客房睡觉。
这一睡，就到了凌晨一点多才醒。
拿过床头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伸了个懒腰拉开床头灯。
“醒了就出来吃饭。”灯光亮，门外就传来李山生的声音。
“诶，好嘞。”季清麦起身穿着毛拖鞋走了出去。
李山生站在厨房门口，腰上还系着围裙，见季清麦出来，转身进了厨房。
季清麦靠在门口，就见李山生在火炉上热着鸡汤炖灵芝。
季清麦愣怔一瞬，眼里聚集起泪花，嘴角抿起笑容。
“好香啊！”
“先喝一碗鸡汤，再吃饭。”李山生没注意到季清麦的情绪，手下动作不减，将冷了的青菜回锅热热。
“嗯，师父，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就是怕我起来没热饭吃啊。”季清麦坐到小板凳上，端起鸡汤小口小口喝了起来，掩饰住眼里的泪花。
曾几何时，那个小老太太也会在夜晚给她煮好吃的。
李山生手下动作不减，眼角皱纹满是笑意，“谁怕你没热饭吃，赶紧吃。”
——
梦雅在24小时的最后关头醒了过来，在观察室里待了三天才转到普通病房。
井以安望着手上的报告，眼里全是笑意，“梦女士，你的情况都在好转，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最少还能活四十年。”
梦雅在床上摆摆手，眼眶红红的，嘴角却是止也止不住的笑容，“不要四十年，能再给我10年我都是幸福的，只要我能看到我这几个孩子都成家有孩子，我就满足了。”
“妈，说什么胡话，医生说能活四十年，就是能活四十年。”杜常乐板起脸，佯装生气的训斥。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杜如山从病房门口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看向井以安，“井医生，我老婆现在是不是能吃点流食了？”
井以安颔首，“可以，但不能吃太多，消化不好也会影响恢复，后面的化疗也会有影响。”
“好好好。”杜如山连忙点头。
井以安转身离开病房，留杜家一家人聊聊天。
杜云起开，让杜如山坐到离梦雅最近的地方，杜如山紧紧的盯着梦雅，“老婆，你真美！”
梦雅瘦削的脸上，都是笑意，“老不死的，孩子还在呢。”
“诶，你们别管我们，你们亲你们的，我们看我们的。”杜向东脸上全是痞痞的笑容。
病房里的轻松氛围和半个月前的压抑成了对比。
几人眼眶都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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