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轻轻地“嗯”了一声,心中并未过多地思考,以为这只是温执日常的问候,与他一同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江月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温执为什么没有待在车里等待,反而选择了站在外面呢?
“学长,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呢,我听说附近有个网红店,他们的粉丝煎饺很不错,来这么早就是想约你一起去尝尝。”温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江月汐道了声谢,弯腰坐进车里,等温执上车的时候,她已经把那家早餐店的导航打开了,“学长,我知道他家,的确很不错,我请你呀。”
温执笑着说:“好啊。”说完,发动车子,驶出小区。
他们身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车内,周信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温执驾驶的白色车辆刚刚驶出,周信摩拳擦掌,回头问身后的男人:“少爷,要撞吗?”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索,又仿佛在发呆,过了好半天,才问道:“我之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纪云淮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思绪飘回到不久前的过去。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言行,那流露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他自问,或许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那些过度的要求和期待,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江月汐感到了压力和束缚。
周信一怔,对于自家少爷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困惑,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样的话。他思忖片刻,试探着说:“少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纪云淮身子像泄气一样,瘫在座椅上,疲倦不堪,他无力的垂下头,抬手捏了捏鼻梁,整个人又颓丧又懊恼,“你这么问,我都明白你意思了,那你不用说了。”
周信没吱声,又等了一会,见纪云淮像是睡着一样,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声响。他想了想,发动车子,没目的的在城里绕。
绕了一两个小时,纪云淮还没醒,周信见他睡得不安稳,看了看路线,见这里离他名下一套花海时光房产比较近,便想着把车开过去。
谁知半路上,纪云淮电话响了。
纪云淮在梦境中穿越光怪陆离的场景,一会儿是与江月汐携手漫步于庄严的教堂内,一会儿又是变为旁观者,目睹江月汐与另一名男子交换戒指,他内心的焦虑如潮水般涌动。
然而,在他即将抢亲的关键时刻,却被一阵刺耳的响声惊醒,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他突然之间猛地坐起身来,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疼痛得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一时间,他的思绪纷乱如麻,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今夕是何年。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深深烙印的绝望,如一团乌云,遮住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光明。
“少爷?少爷?”周信急忙唤他几声,“是做噩梦了?”
“......唔,没事。”
纪云淮逐渐让自己的情绪沉淀下来,一只手拂过紧锁的眉头,试图抚平内心的波澜。另一只手则熟练的滑向座椅中央,准确地捕捉到了手机的轮廓。
来电的是苏少白。
“云淮,酒醒了?”一接通,就听到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昨天下午三人一起喝酒,可醉了的只有纪云淮。
“嗯,什么事?”
苏少白说道:“昨天忘说了,我今天要去普济寺还愿,问问你去不去?”
纪云淮不解,“你去还愿,我去干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还的什么愿?”
“关我——”
\"修成正果得偿所愿的愿。\"苏少白笑得开心,\"我之前可是求神灵保佑我和南悠悠能在一起的,现在愿望成真,当然要去还愿啊。\"
纪云淮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地问道:\"真的那么灵吗?\"
苏少白微笑着回答:“心诚则灵,去不去?”
纪云淮毫不犹豫地回答:“去!”这个字斩钉截铁,充满了决心。
普济寺离京市三百多公里,两人约好了时间,纪云淮回家简单收拾了东西,让周信送他过去。
他到的时候,苏少白坐在车里,正偏头和副驾驶的人说话,待走近一看,里面的人竟然是秦岭。
“嗨!”秦岭朝他扬扬手。
周信将他的行李放入后备箱,纪云淮走到车尾,拉开后座的车门,轻轻弯腰坐进去。他看着车内,问秦岭:“他去还愿,我去求姻缘,那你去干什么呢?”
秦岭望着前方,推推鼻梁上地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去寻找人生的方向,寻找心灵的归宿。”
纪云淮瞥他一眼,嗤笑一声:“还好不是求叶知秋早日离婚改嫁。”
秦岭一听,顿时就不太乐意了,扭头朝苏少白抱怨道:“你看看,他嘴巴这么毒,佛祖会保佑他吗?”
苏少白笑了笑,拿起手机镜头对准他们三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给南悠悠发过去,边发边说:“佛祖不看嘴巴,看心诚。”
发完信息,又故意显摆似的,将手机朝他们扬了扬,“唉,女朋友太粘人了,到哪都得汇报,真没办法。”
纪云淮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你确定不是你太粘人了?”
苏少白收了手机,不想搭理这个欲求不满得男人,没女人的男人火气都旺。
烧香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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