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你到底是谁?”
江月汐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力量。她从容不迫地说道:“江月汐只是我在国内的称呼,我还有其他的名字,你以后会知道。”
两人开始进入正题。
江月汐问她,为什么频繁更换住址。
张芸芸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她的表情透露出淡淡的哀愁。那段尘封的往事,对她而言,是一段难以抚平的悲伤记忆。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但她仍然未能完全从中走出来。她轻声说道:“其实,我爸爸——应该并没有喝酒。”
张爸爸出事那天,正好是休息日,张芸芸和朋友约了去看电影,电影结束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她们一行四人,在地下停车场偶然遇到张爸爸。
他的饭局还没结束,恰巧手机没电,因为车里有充电器,便没有租赁充电宝。那时候他爸爸神色十分清醒,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酒味,分外精神。
张芸芸不放心,像个小大人一样,叮嘱了他好几遍不能喝酒。
张爸爸温暖地笑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一滴酒都没沾。领导一会儿还要我送他回家呢,自然不会让我喝酒。”
说完,还给了一些零钱,让她路上和朋友买些小零食吃什么的。
张芸芸心中并没想太多,她爷爷因酒驾离世,这事给张爸爸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这一点在部门里早已不是秘密。因此,在聚餐时,同事们总是默契地避免劝酒,以免触及张爸爸的痛处。
谁曾预料,那一面竟然成为了她与爸爸的诀别,生命的交汇点在不经意间定格成永恒。
她还没回到家,就接到张妈妈痛哭的电话,说她爸爸出车祸了。
等她们赶到的时候,他爸爸的遗体已经从变形的车里抬出来,身上盖了一层白布,警察和急救人员都在现场,当场就说人已经没救了。
她想不通,明明一个小时前还与他相见,她兜里的零花钱似乎还散发着温热的气息,然而此刻却被告知他已经不在了?
她与妈妈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试图掀起那块令人心痛的白色布帘。尚未走近,刺鼻的酒气已扑面而来。布帘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张爸爸那熟悉的身影,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无法回应她们的呼唤。
他的身体遭受了重创,伤口遍布头部和脸部,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仿佛刚从血泊中挣扎出来,场面触目惊心。
在整理遗物的过程中,张芸芸意外地注意到她爸爸留在车内的外套,散发出很浓重的酒味,如同被酒液泼洒过一般,那浓烈的气味令人不安。
“月汐,你知道吗?”张芸芸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他们说我爸爸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高达127g\/100L,这已经是醉驾的范畴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藏进那黑色的瞳孔里,双手紧紧握住杯子的把手,好像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江月汐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将张芸芸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芸芸,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轻轻拂去张芸芸心头的慌乱和不安。
张芸芸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复。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我没事了。”
江月汐见她已经恢复,问道:“芸芸,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你们离开后,张叔返回来的时候喝了点酒?”
张芸芸轻轻摇了摇头,脸色略显苍白,她缓缓开口:“从商场到事发地点,车程需要四十分钟。月汐,你明白醉驾需要摄入多少酒精吗?我父亲过去酒量很好,我们分开不过一小时,他只有在二十分钟的时间,要喝完三至四瓶白酒,才达到可以醉驾的程度。”
“再者,”张芸芸轻阖双目,再次启唇,“外套上所散发出的浓郁酒味,绝非正常饮酒所能遗留。如此浓烈的酒气,究竟是怎样形成的?这令我心中存疑——那酒,或许是被人强行灌入的。”
随着张芸芸的话语落下,二人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之中,各怀心事。
江月汐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薛伟的话语,他提到张爸爸因为一笔采购款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并放言要上报到总部。如果张芸芸的疑虑是真实的,那么张爸爸就是被灭口了的。
江月汐突然觉得有些冷。
“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爸爸出事后没几天,有一晚上我们家里进了小偷,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我家里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贼不走空的道理我也明白,可什么都没丢。”
“我和我妈妈就怀疑,是不是我爸手里有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正是害死我爸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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