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具,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下半身的位置。
“来,咱们换个玩法。”
岑沛山和王石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看到他手里的刀,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起颤抖,如同濒临死亡的鱼,悬挂在沉重的铁链下,无力挣扎,只有颤动的余悸。
“吴爷,您高抬贵手,放,放过我们吧。我,我愿意告诉您视频的下落。”
吴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悠然而冷酷:“可是,与你们的性命相比,我更在意的,是想要你们的命啊。”
岑沛山与王石眼中满是惊恐,眼前的吴行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鬼,带着令人胆寒的诡异微笑。
他们此刻才深刻体会到,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样的恐怖存在。
吴行抬手,去解两人的腰带,一解开,两人的裤子哗啦一下全掉落在脚下。
吴行看了两眼,眼里闪过一阵幽光。
他把手里的刀朝他们展示了一下,说道:“你们放心,这刀看似不怎么锋利,实则的确很钝,我会慢慢地多割几下的。”
两人早已吓得尿失禁多次,此刻就连想尿都尿不出来了。
其中一人颤声求饶:“吴爷,求你了,啊——”然而,这句话似乎并没有改变他的结局。
一刀一刀,像拉锯一样慢慢的磨,两人疼得早就昏死过去,吴行从包里拿出一包盐倒在伤口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吴行把割下来的东西,送到他们嘴边,满手鲜血淋漓地说道:“吃吧,不是喜欢吃吗?”
两人出气都没进气多,耷拉着脑袋,只吊着一口气。
吴行看了看,瞬间悟了,“怎么,自己吃自己的吃不下?行,那就换着吃吧。”
说着,交换了一下位置,把东西塞到两人嘴里。
做完这一切,吴行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欣喜的表情。尽管他报了仇,但内心深处依旧没能解脱。
他走到门外,缓缓坐下,倚着门廊的阶梯。
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正准备点燃,却蓦然瞥见自己双手染满了鲜血,如同那日在手术室门口,楚宁身上所沾染的红。
吴行的手微微颤抖着抽出一支烟,打火机的火焰闪烁了数次,才终于将其点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突然想起楚宁趴在他胸膛上,伸出纤细的食指,巧妙地穿过烟圈的情景。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但笑意未达眼底,随即他察觉脸上似乎有些湿润。
他轻轻触摸,却又扬起头,望向那深邃的夜空。
“没下雨啊。”他喃喃自语。
恍然间,他明白了,原来这是楚宁所说的“眼睛下雨了”。
楚宁……
楚宁……
楚宁……
他在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伴随着那浓浓的哀伤和无尽的思念。
楚宁,对不起,还有,我好想你啊……
一支烟还没抽完,不远处突然传来几道车辆的灯光,吴行坐着没动,看着那车渐渐驶到跟前,随之停下。
纪云淮带着人大步从车里下来,他走到吴行身边,看了他一眼,吴行依旧低着头抽烟没说话。
纪云淮转身大步朝里面走去,里面的情形让他和周信大吃一惊,两个大男人都差点没忍住吐了。
周信急忙上前查探两人的气息,随后微微松口气,“少爷,还有气。”
纪云淮朝门外看了一眼,脑子里百转千回,慢慢开口说:“先叫救护车。”
“是。”
纪云淮走出来,静静地站在吴行身后,目光如炬,注视着他许久。
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你走吧。”
吴行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一愣,他迅速转过身,只见纪云淮的身影隐匿在昏暗中,唯有那冷峻的下颌线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纪云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来扛。”
吴行猛地站起,直面纪云淮,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敢:“我敢做就敢当,我——”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纪云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领口,将他狠狠地抵在一旁的柱子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你怎么当?你当他妈的当,你当了让楚宁怎么办?她父母又该怎么办?”
吴行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帘。
纪云淮继续追问:“你知道楚宁一天的医疗费是多少吗?你知道她父母一月的工资是多少吗?”
吴行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地说:“我可以把夜色留给他们。”
纪云淮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夜色你是如何扛过来的要我说吗?你是让两位老人继承你的衣钵,拎着棒球棍再去打一圈?”
吴行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挥开纪云淮的手,“我做的事,也没有让你当的道理!”
纪云淮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谁?我一出事,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捞我吗?吴行,你行吗?除了我捞你,还他妈有谁?”
吴行依旧不同意,他说:“我进去了,江月汐也会照顾他们。”
纪云淮被彻底激怒,他猛然一脚将吴行踹倒在地。吴行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击。
纪云淮愤怒地斥道:“作为楚宁的男友,你都要撒手不管,那江月汐为何要承受这份沉重的负担?仅仅因为她们之间的闺蜜情深吗?”
吴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沉默不语。
纪云淮的怒气仍未消退:“赶紧滚!在京市,还没有纪家解决不了的事情。”
“云淮——”吴行试图辩解,却被纪云淮打断。
“我也不是为了你。”纪云淮说道。
吴行顿住,一时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信!”纪云淮没解释,扬声喊来周信,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将他带走。”
周信犹豫了一下,纪云淮眼神冷冷地看过来,他没多问,喊了保镖将人架走。
“云淮!”吴行再次呼喊,“你听我说——”
“云淮——”
纪云淮转身步入屋内,待车声渐行渐远,他才拿出手机,逐一拨打了几个重要的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秦岭的。
“人没死,对,按计划进行。”
“赌上你,纪家,世衍的未来,值得吗?”
“等了那么多年,总得破釜沉舟再试一次。”
随后,他把和秦岭的通话记录删除,紧接着开始拨打报警电话:“我要自首,我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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