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拜拜咯!”
···
等秦尚城离开后,被叫做环姐的女人叹了口气,靠在了巷子的墙上。
“大飞燕···”身后其中一个黑袍人提醒了一声。
“让你说话了?”
“是。”
她叫秦尚环,金陵大王爷明王之女,现在任职于“纸鸢铺”。
纸鸢铺是金陵官方的地下情报组织,从秦尚城出生那年她就被送到了里面,接受着···惨烈的训练。
那年她才三岁。
但她并不后悔,到现在也没后悔。
因为她的父亲是大王爷,她作为这一辈最先出生的自然要担起一些责任。
“环”是古时候玉环的简称,代表高贵,代表优雅。
也代表团圆,代表···统一。
····
“你说黑雾那种复制人的科技咱们能不能直接抢来用啊?金陵兵力要是再翻一倍,早就一统天下了!”秦寐躺在浴缸里,心烦意乱的和秋凉抱怨着。
秋凉不敢多说,只是安静的跪在浴缸旁,用木勺往皇帝身上浇着水。
这时有人敲响了浴房的门,秋凉自觉的走了过去,和侍女轻声交流几句后,又走了回来,跪下继续浇水,轻声道:“陛下,是秋雨,她说胡王求见。”
秦寐一听,烦躁的把头埋进了水中。
····
“六叔!您怎么有空来这儿啊?”秦寐热情的上前扶住正要行礼的六王爷。
胡王,也就是皇帝的六叔,秦海连。
秦海连笑眯眯的说道:“嗨,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闲下来了,看看咱们的圣上嘛!”
秦寐抱怨道:“哎哟您就别拿朕打趣了。”
秦海连脸上的笑容从来不会减退:“诶,我不是听说前段时间有使者进贡了几盆奇花异草吗,陛下能不能带我开开眼呐?”
秦寐连声道:“当然可以了,那些花草朕叫侍女放后花园了,咱们这就走吧。”
“陛下请。”
去后花园的路上,秦海连和秦寐一路交谈不断,气氛和谐极了。
到了后花园,两人先在亭子里坐下了,叫侍女备上了茶水和甜点。
“六叔,是有什么情况吗?”秦寐笑着问道。
秦海连放下了茶杯,咂了咂嘴:“昨天大哥找我下棋了,我执黑棋,他执白棋,前半局我步步为营,连铺垫带提子,占了一百三十多目,正准备点目的时候,大哥一子下在了我一直忽视的一个眼上,提了我二十多子,可把我气坏了。”
秦寐眨了眨眼:“然后呢?”
秦海连笑道:“然后你大爷就拿话点我了,说我还是太嫩了,有很多东西我都看不见。”
秦寐给秦海连加了点水:“那您怎么说的?”
“我哪能和他争啊?输了就是输了,更何况我和他年纪差这么多,输了不也正常嘛。”
“那是,您二位脾气最好了。”
秦海连笑着应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大哥和我说了,合纵连横必然少不了远交近攻,我就是因为看不见摆在眼前的眼,才被他一子定江山的。”
说着又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小寐,金陵虽然势大,但不可小瞧天下人啊。”
秦寐嗯了一声,没有回话。
秦海连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嗨,我想起一件事,入冬以前我不是嘱咐尚环去把之前放出去的纸鸢收回来嘛,结果发现尚城这小子不好好在家陪孩子,跑去甘博玩去了,我想着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关系近点,陛下有空的时候帮我劝劝他,也算是让二哥少担点心。”
秦寐这才开口:“城哥在外也不见得全是玩乐吧,兴许有什么要事在身呢?”
秦海连并指敲了敲太阳穴:“噢···对,有这事,那就让他再多待一段时间吧,不过还是那句话,家里总比工作重要嘛。等他忙完了,陛下就召他回金陵吧。”
“好嘞,六叔。”
“噢还有,柳相家里的亲戚最近好像遇上了点儿麻烦···”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了下午。
秦寐起身伸了个懒腰:“六叔,留下吃个饭吧?”
秦海连拱手道:“多谢陛下盛情了,我还得回去做点手艺活,有两个外城来的孩子哭着闹着要纸鸢玩,我得赶回去给他们扎纸呢。”
秦寐一愣,问道:“什么样式的纸鸢还要您亲自扎?”
秦海连笑道:“不算什么重活儿,一个比翼蝶,一个寒蝉惊。”
秦寐点了点头:“那您去吧,朕就不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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