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送到了,这是给殿下的。”毕月将信件递到缘遥手上。
寅时,缘遥带着辛彦之和阿郭等在永安大街,太师桓杨的马车路过时,被缘遥挡了去路。景松下车后,桓杨也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是缘遥,桓杨先行礼。
“殿下,这么巧,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殿下。”桓杨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缘遥,他心中清楚,深更半夜,哪里会有这么巧的偶遇。桓杨抬起头,看到了缘遥身后的辛彦之,眼前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有着索加皇后的面容,浓眉秀眼,高挺的鼻梁,惊讶让桓杨的眼睛都瞪大了,两个人竟生得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的孪生兄弟缘遡。
“怎么会巧,本王在等太师呢。”缘遥冷笑了一声,脑海中闪出缘熠的话,这个人会魔杀剑,以前的缘遥并不知,人恨到极致牙齿都能咬碎,而这个让他咬紧牙关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看向桓杨身后的管家,管家身材不高,跟那日在江波殿见到的黑衣人身形相仿。“本王要的人可有带来?”缘遥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殿下放了辛彦之,小人自会将辛洛送到江波殿。”景松向着缘遥行礼。
“你没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缘遥目光犀利,怒射向景松。
“大殿下不怕永远见不到辛洛吗?”景松不卑不亢,他没有被缘遥的不怒自威而吓退。
在二人的对话中,辛彦之明白了,他们二人在做一笔交易,他叔父用辛洛作为交换,来换他平安,他站在旁边没有吭声。
桓杨看了一眼身旁的景松,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甚至都分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缘遥王子。
“果然,江波殿一直有两个王子啊。”桓杨因为自己之前的猜测被证实,心中正兴奋着,脸上都泛着成就感。“都不知该称谁殿下了。”
“是夜太黑了吗,还是太师老了,竟认不出本王来了?”缘遥一脸不客气,目光冷峻。
“是该称殿下,还是永一师父呢?都说永一师父一身王者之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江波殿的这一招瞒天过海,真是骗过了北冕城所有人。”桓杨仔细打量着缘遥身旁的辛彦之,身形相仿、相貌一样,甚至连威仪都具王者之气。
缘遥一动不动,推出一记天凌掌,除了桓杨和景松,他身旁车夫和另一个家奴都支撑不住,应声倒在地上。
这一出掌,帮桓杨确认了嫡王子缘遥的身份。
“殿下这是为何,下臣与殿下素日并无怨。”桓杨娇声娇气喝道,他心中清楚,缘遥今日亮出身份就没有打算让他活着离开,他在周旋着,既想避免这场仗,也想为打不赢时给自己留条后路。
缘遥并没有理他,他一心想逼桓杨出手,他想看桓杨的魔杀剑到底有几成功底。桓杨纵身一跃,躲开了缘遥的天凌掌,二人缠斗在一起,缘遥伸出无名指,桓杨心中一惊,急忙扣动中指,弹出魔杀剑去化解缘遥的这一剑,两剑在空中对撞,桓杨吃力地躲过缘遥这一剑。
“竟然真会魔杀剑?”桓杨脸色苍白,自从缘遥回到江波殿,宫中对缘遥王子是否会魔杀剑的质疑声从来没有断过。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本王问你,身为北冕国的太师,竟偷习君王才可以练的魔杀剑,残害朝堂重臣,噬杀无辜,罪应凌迟。”缘遥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厉声责问。
“真是大殿下……”桓杨的声音里有一缕细丝般的惊恐,娇细的嗓音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掉。
“正是。”缘遥正色道。
桓杨对着景松使了一个眼色,景松立刻会意,他提掌上前,飞身向辛彦之,缘遥立刻后退一大步,将辛彦之挡在身后,阿郭一人迎在前面。二对二地打起来,景松意不在阿郭,阿郭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团火过来,阿郭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向后飞去,那团火也跟着追了上来,阿郭眼看躲不及,将剑取出,对着飞奔而来的火砍去,方才将火团熄掉。
景松早已转身向缘遥,他抬手就是一掌,缘遥脖颈一低,火焰从他头顶上方飞过去,阿郭来不及拍打落在袖子上的火,飞身绕到景松的身后,景松仿佛身后生了眼睛,他转身一剑砍下去,阿郭的剑被压在下方,景松怒吼一声,将阿郭从他身旁甩了出去,阿郭重重的撞到地上,景松再一次逼向缘遥,这一次,他将手中的剑也扔在了地上,抬手对着缘遥,阿郭捡起地上的剑,一剑从景松背后刺过,这一剑虽然没有伤到景松的要害,却仿佛伤到了他的心,他眼珠通红,转头看着阿郭,转身将一团火推向阿郭,幸好缘遥将他推开了,否则这一团火会取了阿郭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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