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听听。”
路安远清了清嗓子,他的马车也开始在皇城里绕圈,哪里人多就走哪条路。
“你们许府,现在只有你会去常常看望,也是最有可能发现她是假货的人。
孙子忧想做成她突然发疯,毁了你容貌的假象,这样一来,无论有没有真的伤到你,你后面也不会再去孙府了。
你爹应该也只会在年节时分送送礼,不会过多亲近。”
“可是按照我的理解,孙府如果要想和我们府联手,就应当保持亲近,如此一来不是推远了吗?”
“保持亲近也不一定需要时常见面吧?只要她还是老将军的女儿,只要她还是孙府的媳妇,你们的联系必然不断。
而且老将军爱女,他多愧疚一分,就越会帮着孙府一分,这也是他们想要的。”
路安远将手帕递出窗外,阿大接走了,应当是找人去验看了。
“你也看见了,那个指甲明显不太对劲,一股怪味,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如果你伤了脸,你还能嫁给我吗?如果父皇因此撤婚,当然,父皇不会,最有可能的是他授意你爹请旨退婚。
你是跟皇子订过婚的人,后面谁还敢娶你?那么你的结局只能是老死家中,或者常伴佛前。
这样一来,你爹就算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将宝压在孙府上,全心全意帮助他们。”
路安远薄薄的嘴唇一字字吐出这些话,时不时还露出厌恶的表情,当真讨厌这种把戏。
若是宜行今日真的被伤到,估计现在满皇宫疯传的祥瑞之兆,过不了几日就会变成恶毒诅咒,刀刀割向宜行。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保护她,如何保住她的皇子妃之位呢?
“幸好你没事。”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幸亏啊。
“把匕首还给我先。”许宜行打断了路安远的自我陶醉,伸手要刀。
“哦哦,给你,给你。不过这个是哪里来的呀,你怎么出门还带着匕首呢?”
“我弟给的,他让我送给冒牌货。哼!”
许宜行收过匕首,今日还真是巧合,本来自己的匕首是放在靴子里的,宜闻给的就藏在袖子里了。否则真的要从靴子掏,还得低头弯腰,那可就慢许多了。
“估计孙子忧也想不到,宜言居然会嫁给皇子。他们孙家对未来储君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要是我们家和你联姻,必然无条件支持你,哪还顾得上他们的意见。”
路安远笑笑:“你也不要把储君什么挂在嘴上,当心生是非。”
“呵,嫁给你就是最大的是非了,还怕这个。”许宜行翻个白眼,这才赐婚第二日,就有人按捺不住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和是非等着呢。
“对了,你为什么让御医去给她看病?现在她的脸也是真的了,小产估计也诊不出来了,就算去了也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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