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错了,无论谁登基,她都是嫡母,是绝对的正宫太后,她根本不需要偏向谁。”
“唉!你们家的事情可真复杂啊,还是人少一些好啊。”
“你家人倒是不多,不是照样一团糟吗?”
许宜行无力反驳,一个顾氏和顾嬷嬷,就足以弄死两个庶子女的娘,真不敢想要是人再多一些,家里会乱成什么样。
路安远看见她情绪低落,伸手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我们以后不会这样的,我连侧妃都不会纳,你就放心吧。”
许宜行不买单,皇子的婚事何时轮到本人做主了,真是想得美。“是吗,那我可要好好防着点你那些好母妃们,省的她们给我找事,三天两头塞人进来。”
路安远似乎是在想什么,半晌没有接许宜行的话。到昭德殿门口小由子去通报时,路安远很认真的讲了一句:
“其实你不用听我说了什么,你只要看我是做的就好了。”
论迹而非言语,看着简单,世人不知有多少都折在了这上面。
许宜行很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心内依然谨慎,毕竟男人的话,只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是真的。至于日后如何,许宜行却不想去赌,因为这世上她曾经最看好的男子,亲手断送了自己。
昭德殿看上去皇后的昭仁宫精致多了,而且还很富贵,只是位于南方,不如东向尊贵。
小太监禀报完出来,却不是什么宫女出来迎接,而是二皇子。
“七弟,许二小姐,快进来吧,母妃一直在等着你们呢!”
路安远看见二皇子,立马挂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二哥?怎么是您亲自来相迎?做弟弟的可担不起呀。”
“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
两人你让我让的进了殿中,看的许宜行直恶心。什么兄友弟恭,这两人简直比木偶戏的木偶还假。
殿中焚着浓郁的熏香,似乎是皇帝平时用的龙涎香,但是又加了一丝花香的味道,很重,有点呛人。但是殿内的人就仿佛闻不到一样,一个个屏气凝神,一丝声音也没有。
“远儿来了,快坐。”这声音十分的温柔悦耳,许宜行看见颖妃,穿着层层宫服,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大眼睛黑眸子,感觉比自己还小的样子。
传言中极受宠爱的颖妃,就是这样一副童颜吗?感觉和影四有的一拼了。。。
“给颖妃娘娘请安。”
“免礼免礼。这就是宜言吧?好个模样,别说,配我们远儿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颖妃眼中全是温柔,看着许宜行和路安远,仿佛真的是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许宜行不习惯,但是还是坐在了路安远边上,静听颖妃的后话。
“宜言,这次成亲后,老将军可就放心了吧?他两个女儿都嫁得如此好,真是有福气啊!”
是挺有福气的。。。孙子忧对外一直说,自己的妻子得了顽疾,因此甚少出门。但是那天那么大的动静,京中谁不知道“许宜行”毁了面容,如今颖妃这么说,颇有嘲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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