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了,她一个孤女,签的又是死契连赎身都不行,那么多钱没有地方花,那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不停的偷盗呢?
顾氏急忙转身,对着许老爹赌咒发誓:
“小言的意思是有人指使她了?老爷,慧香虽然是我房里的大丫鬟,可是我重用她的时间才不过三四个月,如不是嬷嬷没了我也不会看上她的呀,怎么可能是妾身指使她的呢!”
“而且妾身掌管府内账务多年,老爷可曾见过我蓄意贪过银子么?我就差把一颗心挖出来付给许家了。老爷可以不信妾身,但是说句狂妄的话,我爹可是户部侍郎,我们顾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这个话嘛,确实是狂妄了,户部侍郎又不是户部尚书,怎么敢这么大言不惭。可偏生她这话说的坚决,就算爹和自己都不信,底下的人可是相信的。
不过顾氏确实是着急了,许宜行还没有把话往她身上引呢,她就急着自证清白了,这明明就是不打自招嘛。
不知道爹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他不想动顾氏的管家之权,那么说再多的话也没用。
“你不用心急,言儿的话没有那个意思,坐吧。”
顾氏委屈坐下,用手帕子抹着眼泪。许宜行看明白了,爹是不会动她的,最多就是震慑一下。
“将军,在慧香的房中没有发现什么财物,只有白银百两。”
“老爷,慧香一个月才多少钱呀,这一百两必是赃款!”
“嗯。不过就她贩卖出去的东西,何止一百两呢。夫人,慧香到底是你的丫鬟,我信你,但是也得给宜行娘一个交代,总不能让她的东西白白被偷窃吧。”
“老,老爷,您说这话,就是怀疑妾身了!妾身。。。”说着又哭了起来,眼泪断线珠子一般落下,可是老爹没有半分心疼。
“你我年纪大了,身体渐渐也不好了,以后这管家的事情,就让府里账房做吧,左右他们也做了多年,不会出错的。等以后宜闻成了亲,新妇自然会接管家事,夫人就不必操心了。”
这是要夺权!看来许宜行想错了,不是震慑,是实实在在的夺权,而且这么一夺,竟是不打算还给她了。
顾氏听完,眼泪凝固在脸上,将脸上的胭脂冲开,就像劣质面具一样。
“老爷,老爷如此一来,是真的半点旧情不念了,我。。。”噶,晕了过去。
“扶她回去吧。”
一场闹剧结束,许宜行看着人都退走,可是心里半点着落也没有。
这就结束了?就仅此而已吗?
老爹整来了五个证人,从过年到现在忍了三个月,就只是为了不让顾氏管家?是否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啊。
书房里只剩下了父女俩人,许老爹看见她还站在身侧,很少见的露出慈爱的表情:“言儿,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吧。”
“虽然东西还没有追回,可是许前叔叔说库房少了一半,不可能才一百两银子吧?”
“当然不止,光是爹能查到的当铺,钱数都是那个十倍啊。”
“那?”
“言儿,你也觉得是你母亲做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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