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应该说,你是受我所托替我查找姐姐下落的,这不就没事了吗!”
“没事?”路安远起身,稍稍远离许宜行,她身上的气息太烫,有点烧到自己的心了。“要是这么说,我就是结交武官、为其所用、以权谋私了,你觉得哪个罪名更轻一些?”
“这这这。。。”许宜行想不通,养私兵就是谋反啊,结交武官最多算是结党营私,谁轻谁重路安远分不清吗。
“告诉你,我们七个,每个人手里都有兵,只不过没有放在台面说而已。你说的什么谋反,在父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才会这么上报。
再说你爹不是也把我父皇当傻子吗,你看看他给的孙府罪状,没有一个有实际效力的,父皇不是照样什么都没都没说吗。”
许宜行揉揉脑袋,自己果然还是把皇家想的太简单了。
“那,皇上借太后的嘴,告诉了你可能会受些委屈,他对你倒真是挺好的哦。”
“还行吧。”路安远未置可否,这回又坐到了床尾处。
许宜行看着他,他也看着许宜行,房中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微妙。
“谢谢你。”还是许宜行先开的口。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非常官方的回复,可是路安远嗓子沙哑,说出来别有一番情致。
“恩。。。今日府上办丧事,我现在作为妹妹,按理家中半年不得有乐宴,咱们的婚事,会不会推迟?”
路安远噌一下站了起来,他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现在是五月,若是真的守半年,那不是要到十一月了?黄花菜都凉了!
“不成,这是皇帝亲赐的婚事,没有推迟的理由。你爹那边,我去说。”
许宜行看见他着急,心里暗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要问你。”
“你说。”
许宜行抓了抓被子,这个问题她想了不是一两天:“你这么着急娶我过门,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宜言?”
虽然从宜言的记忆中,她知道了路安远其实很早就喜欢自己了。
但是现在自己顶着宜言的脸,难道他就没有半分其他的想法?又或者,现在在他看来,报恩和爱情可以同时拥有,可是这对许宜行来说,太不纯粹了,太膈应了。
哪怕许宜行对他的感情也不纯粹,她还是不能接受哪怕有半点被当做替身的可能性。
“你。。。”路安远有些头疼,他确实从来没有跟宜行说过自己的爱意,哪怕是赐婚,用的也是半威胁的手段,如今她这么问,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该不该说?要不要说?如果说要怎么说?如果不说又该怎么骗?
和一个聪明女人较劲就是如此费劲,和一个既聪明又爱胡思乱想的女人较劲,更是心累。
路安远有时候甚至觉得,宜行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可是就是不说,就是晾着自己、吊着自己。
不过,那天在车上她明明说她也喜欢自己的,不管是不是因为认为自己快死了才给的安慰,但她就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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