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人家的目的呢,我二哥做事有时候很像颖妃,不能用常人思维理解的,不必和他较真。”
许宜行两人出宫上了车马,慢悠悠回府。今日再见太后,她却没有之前那么怪异,又恢复了往日糊里糊涂的样子,许宜行也无法验证自己之前的猜测了。
“对了,我看着二皇子那个样子,恐怕还要养上好一阵子才能好,你说皇帝会让他一直住在宫里吗?”
“恐怕会,若是放到他府里,不是方便他行事了么。”
“对哦。”许宜行捕捉到他话语中不妥的一点:“怎么,你默认皇帝真的允许他在京中一直养病?”
“那是自然,而且不是养病,是长住。我二哥这回回来胸有成竹,根本就没打算走。”
“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回京才带了十个侍卫,那些侍卫不能进宫,都在府里待着,这不是摆明了他知道带得多也无用,干脆不带,也让父皇安心。”
“这。。。”许宜行倒是想起来了,方才昭德殿中的怪异,就是来自人少。偌大的宫殿里,皇子妃子站了一地,伺候的宫女才两三个,难怪会觉得不妥。
“那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把妻子孩子都留在了泣北,自己待在京城,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妻子儿女都是拖累,如今没了她们,也没有颖妃的掣肘,二哥正是施展的大好时机。”
“哦。”许宜行冷漠一点头,她是觉得路安远说的妻子是拖累这句太难听,因此不怎么想接话。
“你不用担心,二哥回来自然有他回来的原因,咱们就看事态的发展如何,纵到了真的危险的时候,你还有你的影卫保着,你怕什么!”
“对啊,我有什么可怕的。”许宜行从鼻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在真正要发力之时容不得身边有一丝不稳妥的因素存在,还真是冷漠。
若真是有一日到了路安远要成事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二皇子一样将自己扔去泣南,在那蛮荒之地日日担忧呢?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自己先把他扔了,省的被人当成累赘。
路安远不知道许宜行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不过正好到了府中,他想回房再说,可是却被许宜行以要给老爹看看婚宴安排的事情推辞掉了,直接坐着马车又出去了。
路安远无法,只能自己忙自己去了。
此后没几日,果然如同路安远所料,皇帝不但没有急着将二皇子驱逐出京,反而下了恩旨,说他救母情切,孝心可嘉,免去了他私离汛地的罪责。而且特意嘱咐了他好生修养,回泣北一事暂缓,他算是在京中又一次站住了脚。
不过对于颖妃的责罚,皇帝未做分毫改动,而且还不允许二皇子去冷宫探视。所以宫中出现了一个十分的现象,做儿子的每日在昭德殿养病,做娘的却是囚禁冷宫,两人待遇天差地别。
而且这次二皇子格外的乖巧听话,对于父皇的话坚持到底,竟是连着十日一步也没有出过昭德殿,就连皇帝原本派去监视二皇子的人,也都渐渐相信,他是真的没有半分徇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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