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是透明的,您从这里看到的都是外边的风景。”
“外边的风景?外边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迟雪岩像一个刚有灵智的小孩,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我们现在是在38楼,所以小姐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保镖耐心解释道。
她趴在窗子边往下观看,一个奇怪的东西移动着,然后停下来,她居然看到了迟太太和黄嫂,她们手里拎着很多东西,正从那个奇怪的东西里走出来。
没有生命体征,不是灵兽,却能走动。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饱餐了一顿后,迟太太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并约定好了明天的饮食。
黄嫂摁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房间里的灯亮起来,迟雪岩知道天已经黑了。
她刚刚吃饱也不累,就跟黄嫂聊起了天,黄嫂很有耐心地将一些日常用具和普通的人际交往问题都讲给她听。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黄嫂打了个哈欠,“岩岩,你该休息了,你想听什么,明天我再讲给你。”
黄嫂给迟雪岩盖好被子,自己从壁橱里拿了条毯子到沙发上去休息。
世界静了下来,听着黄嫂均匀的呼吸,迟雪岩心里一阵窃喜,刚想悄悄起身,门口传来两声细微的闷哼。
有杀气!
难道来人就是之前撞她重伤的人?得知她没死又来补一刀?
来的还真快!迟雪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她对着黄嫂的方向一挥手,沙发和黄嫂诡异地消失在了房间里。
迟雪岩刚在床上躺好,门被轻轻推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迟雪岩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微捏,一束灵力被无声无息弹出,钻入了后边那人的身体。
那人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动了。走在前边的人丝毫未觉,继续向床这里走过来。
他的动作很迅速,拿起枕头狠狠地捂在了迟雪岩的头上,迟雪岩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身体就不动了。
他也没有检查迟雪岩是否真的死去,松开枕头回头准备离去,此时后边那人却动了,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过来,一截口罩连同鼻子瞬间飞起,一声惨叫声响起。
“你干什么?”被削掉鼻子的人闷声闷气地质问道。
那人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疯狂地刺向受伤的人,“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人压低声音惊恐地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拿着匕首乱舞的那一只手,“快走!”
“想走?好啊,把一只手留下。”一个声音透着一股地狱般的冰冷,幽幽响起。
那两人顿时寒毛倒竖,冷汗横流。
被刺的人先一步回过神儿,发疯一般地冲出了病房。
握着匕首的人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惊恐地瞪大眼珠子,就看到匕首自主飞起,向着他的手斩来。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声传进那人的耳朵,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却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他疼地浑身战栗,物理性的眼泪哗哗淌下来。
就在这一刻,他发现身体能动了,也顾不得断手,嗖一下也冲出了房间。
已经被“捂死”的迟雪岩咯咯笑着掀开了枕头,“这么弱呀,不好玩。”
迟雪岩小手一挥,沙发和黄嫂又出现在了房间里。
她看了眼黄嫂,转身向外走去,身体瞬间消失在房门口。她再一次出现,人已经站在了马路上。
深夜的马路,路灯高高矗立着,少了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很是空旷。
迟雪岩信步走着,看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内心里衍生出一种寂寞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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