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榆离得不远,前后脚,两三米,正好一个拐弯把他挡后面了,闻言从后面走出,冷嗖嗖道:“你在说谁”。
暴躁小哥反应极快,光是看到金色的头发漏出一个边,白榆就看到他已经火速闭上眼睛了。
不过依旧死鸭子嘴硬,他立马面对着墙壁,梗着脖子不服。
道:“谁没素质谁自己心里清楚!我都已经再让路了,你们还不赶紧过去,你们没素质!”。
白榆心想,这什么话...
嗷呜一声,后果就是男生被扯着头发转过了脸,看那头皮的拉伸度,白榆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感悟。
一阵踢框磕绊的声响过后,暴躁小哥毫无还手之力,像只大体格的破布娃娃。
在他宁死不睁眼睛的决心下,那人捂着自己新鲜出炉的熊猫眼,大撂狠话。
他道:“呵,你上次揍我的伤,我早就好了,身体好着呢,至少能抗几个小时!休想找到我的软肋,已经痊愈了!我是不会睁开眼睛的”。
被一拳打到胡乱说话的嘴巴后,他呜呜道:“里可以痛击唔的肉体,但素,绝对污染不了唔复杂的灵魂!哈哈哈”。
白榆看不下去了,感情他俩还是有前科纠纷的,希诺在她面前可从来都是乖巧礼貌型。
今天一天才过了上半段,这形象反转的真是大跌眼镜,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有点反差,但是,他这可真是...盲盒限量款中的隐藏款啊。
看了一会后,上去赶忙拦住:“算了吧算了吧,他看上去脑子有问题就别打他脑袋了”。
要说听话,希诺还真是老听话了,说松就松,那人一得了空,油滑的像一条泥鳅,从两人脚下迅速匍匐爬了出去。
但是还是没敢睁开眼睛,没头苍蝇似的在走廊里横冲直撞,“duang,duang”直击墙壁几个来回。
终于找到了路的方向,狂笑着跑出去了,声音回荡在这层:“哈哈,我再一次保护住了我全家的脸面!你也不过如此!”
......他绝对有病,白榆想。
希诺戳戳她,道:“那个人以后再这么说话,揍他就完了,他就是欠”。
白榆不置一词-_-||,确实是又欠又可笑。
楼道恢复了安静,刚刚那么大动静,都没有一个人看热闹的,要是放在别的地方,铁定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本来走廊里还有点人,经过刚才,反而没人了。
这栋楼里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家里都教育过,事不关己理论。
别人的事,不闻不问不感兴趣,顾好自己就行了,不过,他们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非常在乎自己的感受。
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自己的感受与体验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没走两步,白榆就又赶上第二场表演。
希诺回宿舍整理事务,在三楼就下了,临走,约好了一个小时后去餐厅吃饭。
白榆自己回十五楼去认个门,放东西。
在到达九楼的时候,电梯停下了,进来一个人,他在楼道里还戴着副墨镜,走路昂首挺胸的,发型服饰都很潮流,像只招摇孔雀。
进来后,也不按数字,扬着下巴,薄唇轻启,一个带着低沉震感的“六”十分突兀的从他嘴巴里冒出。
...六?确实太六了,电梯除了他俩没别人,白榆看看还在上升的数字,这当她电梯小姐呢,下去进错电梯了吧。
白榆没理,纹丝未动,那人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加重语气:“我说,六!”。
...!这栋楼里真是啥人都有啊,脑子有病的都住一起了,白榆微笑着转头,道:“六你嫲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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