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喇芬出嫁之后,胤禛就迷上了佛法,以前只是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现在是把大和尚请到王府里来对坐辨经。
胤禛本就是个很有才智,且悟性极高的人,除了在骑射方面偏弱,其他方面都出类拔萃。所以,佛法上也相当有造诣,颇有六祖惠能的顿悟之法。
“阿玛不会要出家吧?”弘曦喃喃自语,“咱家爱新觉罗祖上是不是出过一个皇帝和尚?难道阿玛也?”
沈绛一巴掌呼在他脑门儿上,嗔怪道:“瞎说什么呢!”
胤禛如此这般,不过是营造出一副“清心寡欲”的现象而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争即是争!
雍王府里头除了诵经法会的声音,没别的声响了,但外头却已闹得天翻地覆。
太子复立之后,非但没有改过自新,反而愈渐暴虐,对康熙的不满也与日俱增。他对皇父又怕又恨,近乎一种玉石俱焚的自暴自弃。
进入康熙五十一年之后,太子和索额图旧党频繁密会,而这些人当中就有九门提督托合齐,御前总管梁九功!
在密会上,太子竟说出“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这样的狂悖之言。
得知消息后的康熙帝心如死灰,但他没有像一废太子时那样激动,而是安安静静的把托合齐等人判了绞监候,梁九功幽禁。
之后,在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太子二度被废。
“可以可再不可三,汗阿玛这次不会再顾念父子深情了吧!”雍王府中,胤禛手持念珠,缓缓说道。
沈绛悠哉悠哉的泡着茶,取第二沸之后的茶水,递给胤禛,道:“再深的父子亲,哪经得起这般磋磨。”
胤禛接过茶水,慢慢饮尽,道:“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二人接着在雍王府中过着富贵闲人的生活,但外面的消息却一个都没落下。
听说,二废太子后,八阿哥又蠢蠢欲动了。
这个“蠢”就是字面意思。
因为他竟然跑到康熙跟前说:“如今这时局,儿臣不知该如何自处,倒不如称病不起,免得让朝臣们叫汗阿玛为难。”
康熙冷冷的看着这个儿子,没想到都过去好几年了,朝中诸人竟然还在支持这位“八贤王”!
他一个帝王,竟要被一个皇子和朝臣们裹挟不成!
康熙愈发厌憎老八,把老八打发滚蛋后,召了胤禛进宫。
“听说你近来在家中钻研佛法,可有大成吗?”康熙问胤禛。
胤禛笑道:“回汗阿玛,儿臣不敢说大成,不过有几分心得,可与汗阿玛参详一番。”
“哦?说来听听。”
父子二人干脆去了禅房中,对坐辩经。两人在佛法上都有造诣,这一来一回,颇有些不分伯仲。
暮色四合时,康熙笑了笑说:“今日就到这里吧!”
他出宫时还在为八阿哥生气,这时候已经气消了。
胤禛留饭,道:“弘晖他们都很想念汗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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