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笑道:“好,等你出宫的时候,我多给你些赏赐,让你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些。女人手里一定得有钱,才能有好日子。”
葡萄惊讶的张了张嘴,她每回跟别人说自己日后不嫁人的话,要么被人笑话,要么被人挤兑,像主子这么顺着自己的,还是头一个。
“谢主子!谢主子!”葡萄跪下去磕头,声音都激动的颤了。
沈绛连忙把她扶起来,说:“主仆一场,我也没为你做什么。”
葡萄红着眼睛说:“奴才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都是该当的,哪有主子为奴才做什么的,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沈绛默了默,知道这是代沟,便不说了。
她问了葡萄,自然也不能落下石榴。
石榴说:“奴才还是想嫁人的,但是奴才不想给人做妾,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死了老婆的汉子吧!最好是护军,有个一官半职的。”
沈绛笑道:“好,那我就多给你些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
石榴也很高兴的磕头,她比葡萄小一岁,晚一年出宫。本来觉得三十岁遥遥无期,不定会成什么样儿呢!这下子,可算有盼头了。
九月,宜妃生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
压抑已久的沉闷气氛终于被新生儿的啼哭打破,带来了一丝喜悦。
康熙来看小阿哥,宜妃生怕他把孩子抱走,就说:“皇贵妃身边已经有了七阿哥和八阿哥,她身子弱,怕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养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了。”
康熙出了好一会儿神,才说:“小阿哥就留在翊坤宫。”
这么小的孩子抱去给佟佳氏,反而会让佟佳氏触景生情。
宜妃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终于可以养育自己的孩子了。
只不过,小阿哥的洗三和满月都没有大办,不像先前永和宫双胞胎公主那么热闹。
但这次宜妃没有任何意见,只要小阿哥留在自己身边,她不再去计较那些虚名。甚至说,她宁可再低调些,低调到皇贵妃注意不到自己才好。
这么下去,皇贵妃快成专门抢人孩子的了。
但罪魁祸首是谁呢?
还不是康熙!
他像玩弄权术一样玩弄后宫的女人,等他的孩子们长大了,又在制衡他的孩子们。
皇权、父权、夫权,他凌驾于一切之上,他身边的人,只有服从。
到了康熙二十三年,调皮的六阿哥没有逃过去上学的命运,他和当初的四阿哥一样,背上沈绛亲手做的小书包,来到了昭仁殿。
没上学之前,六阿哥有点儿害怕,上了一天学之后,他就放开了。
“五哥跟我读一样的书,他不认识满文。”六阿哥回来之后跟沈绛说,“四哥他们读的书和我们不一样,有汉语,之乎者也的听不懂。阿玛今天来考校我们的功课了,还夸了我呢!”
沈绛笑眯眯的听着,时不时也夸一句,心里想得却是;你的参照物是五阿哥,肯定显得你聪明啊!
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免得打消他上学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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