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聪九年三月,盛京的天气温暖起来,皇太极准备着手解决察哈尔部的遗留问题。
他派多尔衮和代善之子岳托率领一万兵士渡河招降林丹汗部众,此次,务必要将漠南察哈尔部尽数收归麾下。
听说,那枚失踪的传国玉玺就在林丹汗族人的手中。
“大汗若是得到了传国玉玺,只怕要称帝了。”豪格府中,哈达那拉氏隐隐有些兴奋。“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子了!”
豪格倒上闷酒,越喝越闷,口不择言的说:“这次汗阿玛没有派我去,谁知道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说的,还是破冰钩鱼那日误伤了皇太极的事。虽然事后他让自己的福晋前去探了探侧福晋的口风,皇太极也没再申斥他,但谁知汗阿玛会不会仍在心里责怪他呢?
哈达那拉氏不以为意的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大汗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我看,你不如多在大汗跟前尽孝,你是长子,有军功,以后……”
豪格不耐烦的喝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哈达那拉氏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说出了心里的实话:“我还不是为了你?你想想,如今侧福晋盛宠,要是她诞下一个阿哥,凭大汗对她的宠爱,会不会立为太子?”
豪格嗤笑道:“别说她还没生,就是真的生下阿哥,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当太子!”
哈达那拉氏想想也是,女真毕竟是马上民族,勇士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若是真的立一个小孩子当太子,朝臣们肯定不会服气。
而自己的丈夫到时候什么都有了,支持的人肯定很多,哈达那拉氏便不再给豪格添堵,帮他又倒了一杯酒。
宫里,哲哲把上次那位老大夫又请了进来,给沈绛把脉。
“吃了这么久的药,天气也暖和起来,想是你的身子也该调理的差不多了。”哲哲笑着说道。
沈绛微笑着点点头,把手放到迎枕上。
老大夫把脉之后,摸了摸山羊胡,笑道:“侧福晋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哲哲双眼放光,问道:“那……要不要换个助孕的方子?”
老大夫摇头说道:“不用不用,怀孕这事,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哲哲看着沈绛说:“大汗是最宠你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姑母失望。”
沈绛羞涩的应了声:“是。”
哲哲让人带老大夫去领赏,再好生送出去。她自己留下和沈绛说话,说的是天气好,可以外出骑马。
如今她们还没有学汉人的规矩,对女子的限制并不大,想出去的话禀告一声,带上足够的人就行了。
“好啊,我也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那我就定个时间,叫上布木布泰,我们一起出去踏青。”
沈绛笑着说好,就听外面传来布木布泰的声音:“姑母要带我们出去玩吗?那可太好了!”
正是布木布泰来找沈绛,三人见过礼,哲哲笑道:“你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偏在我说要出去玩儿的时机进来。”
布木布泰笑道:“我原是去找姑母的,听说姑母来找姐姐,我就找过来了。对了,这次收服察哈尔,大汗也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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