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潇微怔,侧头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忙你们的吧。”
他们不想。
但抬眼看到姜酒在那把玩着那把非凡的剑,还是起身离开了。
花久泽弱弱举手:“我可以留下吗?”
“走吧你。”阮青斐抓住他后颈衣领,用力强行把人带出去。
京雪君也起身要出去,姜酒道:“你可以留下。”
京雪君微挑眉,又坐了回来。
姜酒要问的事,这个学生会其他人可能都知道,但她不想其他人在,只是纯粹因为不认识,以免待会谁再在那搞什么质疑猜测的,她不想跟那些人在这里啰嗦。
麻烦。
京雪君是熟人。
会议室里,只剩下姜酒谢灼,步子潇和京雪君。
“很简单。”姜酒不紧不慢地开口,“一,我想知道这个天境学院,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步子潇微顿,和京雪君对视一眼。
这是天境学院最高的机密内容。
“说吧。”京雪君道:“她这个身份地位,又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不用去请问院长和投票表决了。”
步子潇深呼一口气,对这位时空盟里,这位传说中的小盟主,尤其在姜酒刚才那劈桌子的一剑后,多了几分畏惧和恭敬。
“天境学院是一道守护这个时空的天壑。”
他道。
“这个时空震动频繁,不少人从时空裂缝失踪。”姜酒抬眼,“也没看见你们守护哪去了。”
步子潇京雪君:“……”
昨天还在听他们安排,在学院里历经考核填表的人,此时突然变成了他们的上司,那种感觉就……
很奇妙。
京雪君抿唇:“这个时空的异能者本就稀少,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姜酒又问:“天境学院是谁建的?”
步子潇:“她在天境学院的历史里叫素境君,据说是那个时候这个时空里的异能家族之首,她一手在这个无人区海域创造了天境学院,打出去了传说,但她本身留下的资料并不多,只有一个名字和性别以及天境学院创始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初代院长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人,很不得了,可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京雪君道:“我的名字就是我奶奶根据她的名字,给我起的。”
没有一样,占了最后一个字。
“她如从天而降,在这片荒芜的海域土地上,建立了一个学院,为纪念她,天境学院才取名天境。”
“学院现在的院长叫高世虹。”步子潇道:“她是十年前继任的是学院建立以来的第八任院长。”
姜酒啧了一声,“建立了一百多年,换了八任院长?”
还挺能换的。
步子潇沉默了片刻,“以前的院长都牺牲了。”
“……”姜酒抬头。
京雪君一声轻叹,“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天境学院的存在本来就是一座封印,封印的是时空之门,和这个时空里最大的时空裂缝。”
根据绝密历史记载,素轻君建立天境学院的初衷,就是为了看守时空之门。
她当时没打算把学院建得多大,只想招揽一些特殊的天才和异能者,后来被外界传得无比神秘,才一发不可收拾扩大起来的。
时空之门,是关联数个时空之间的通道,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进去死路一条,只有异能者能穿梭。
那时候,就发生过抢劫的时空震动,只是没有如今这么嚣张厉害,只能从时空之门这样的通道附近下手,以此去钻漏洞。
为了镇压封印这个最大的裂缝,天境学院才建立在这片土地上。
才有人烟。
京雪君:“天境学院的每一任院长,都是时空战场最为前的冲锋者,他们说要以身作则。”
后来,天境学院和时空盟的总盟主达成协议,时空盟允许天境学院存在,而天境学院也必须担负起守护时空之门和这个时空的职责。
以及,不管是先天异能者还是后天异能者,只要时空战场有需要,天境学院都要送学生前去。
姜酒:“先天异能者我知道是与生俱来,什么叫后天异能者?”
步子潇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天境学院研究了异能者的基因和力量,用来分析制作药剂,人造异能者,就是后天异能者。”一直很安静坐着听他们谈话的谢灼,看他们迟疑就替他们说。
“他们是自愿的!”步子潇立马道。
姜酒抿唇,“那被送往时空战场的学生们呢,他们也是自愿的?”
“是。”京雪君目光无比沉重地道:“每一个被送去的人我们都会征求其同意,他们自己会写下遗书,以及自愿请愿书。”
“是吗?”姜酒清冷的眸子看着他们俩,“你们怎么不去?”
“我们……”京雪君和步子潇一噎。
“别说了。”姜酒不想知道了,她问:“去时空战场的学生有回来过的吗?”
京雪君步子潇沉默。
“呵……”姜灵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真是好一个天境学院。”
“我们都是为了守护时空的安全。”
“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时空是怎么回事,别打着什么高大上的旗帜了在我面前说了。”
姜酒嗤笑,“是在这里骗我呢,还是骗你们自己呢?”
沉默。
最想知道的事情,姜酒已经知道了。
她总结出来的结果,还是跟以前的答案一样。
灭了黑暗大帝,整个时空恢复和平,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有了。
其他的也不用问了。
天境学院对她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姜酒垂眸,指腹摩挲着腕间属于妈妈的手链,“我要借用时空之门。”
京雪君和步子潇他们自然不敢有异议。
“对了。”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姜酒又问京雪君,“现在可以告诉我毕旬的事情了吧?”
京雪君微顿,“他去了时空战场,我们的确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着。”
“还有一件事。”姜酒走了几步想起另外一件事,又顿住,“谢灼之前偷闯时空之门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步子潇和京雪君看了眼旁边的谢灼,点头,“有时空禁卫军传递过盟主消息,我们才没有追究他。”
“我问这个,不是让你们追究他的。”姜酒道:“我想问的是,他当初从天境学院导出的那本记录着时空星石的古书是从哪来的?”
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从谢灼去偷时空星石开始的。
她后来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不对。
她怀疑,是有人利用谢灼想要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的强烈欲望,刻意放了那本书,然后引导他去盗取的。
谢灼怕他们不知道,从手机里翻出,之前拍的书本照片给他们看。
“这个啊,”步子潇思索了片刻,“好像是天境学院上上一任学生会长留下的,不过我四年前才上任,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从来没有见过他。”
姜留眯眼,“他叫什么,现在在哪?”
京雪君:“温北平。”
姜酒豁地抬头,“你说他是谁?”
“温北平。”京雪君重复了一遍,“你认识吗?不过我们谁也没见过,只知道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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