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恩人不要有所回报,我们这些被施恩的人却是不可忘记的。”
谢君之脑海里还留存着国公爷当时说这话时险些落泪的记忆。
“那是国公爷大义,害怕说了缘由可能于我的名声有损。”
悠子衿神情终是有点松动。
带了些许的感激。
神情也陷入了回忆。
“我们溪乡是一个离京城偏远的小县城,有一位名叫郝立松的县太爷。”
“他声名狼藉,以其贪婪和残忍而闻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径简直和强盗土匪相差无二。”
“当地的老百姓们对他的恶行敢怒不敢言,只因天高皇帝远,老虎称霸王。”
“在小小的县城里,他拥有绝对的权力和势力,到了他说一没人敢说二的地步。”
“就没有老百姓向他的上级举报又或是进京告御状吗?”谢君之闻言不解地问道。
“你怎知没有?”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官官相护,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凡是举报的人家都被那个混账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大牢。”
“更别提进京告御状了,最终如何被杀都不知道,更别提尸首了,还不知被随意的丢在哪呢?”悠子衿冷笑着回道。
看向谢君之的眼神都带有了恨意。
右手更是不自觉地紧紧得抓着桌角,语气里满是悲愤。
“抱歉,是我失言了。”
谢君之对上悠子衿含着泪花的双眸充满歉意地说道。
悠子衿也察觉自己刚刚有失分寸,身子稍稍松懈下来。
明白眼前人并不是那杀千刀的县太爷。
语气也就缓和了下来:“大爷,刚刚是我失礼了,还请您见谅。”
谢君之摆了摆手,“无事,你继续说。”
悠子衿神情有些恍惚。
像是陷入了尘封的记忆,久久不能脱离。
过了许久,悠子衿收敛下自己的神情才又继续开口:“那日,我和知夏如往常一样在学堂门口等我弟弟泽哥儿放学……”
突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向我和知夏走来。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便往旁边避让,不想搭理。
谁知我们退一步那人便进一步,直逼得我们对上男子满怀恶意的眼神。
“你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如此俊俏。”男子用手中的扇子挑着悠子衿的下颚轻浮地说道。
悠子衿一手打掉他的扇子,眼神带着冷意,转身就要拉着知夏逃走。
男子身旁的仆役们立刻四下散开,将二人团团围住,不让她们离去。
悠子衿和知夏身陷困境,她们的心跳急速跳动,眼神交汇,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和决绝。
“你们都给我让开!”知夏挡在悠子衿面前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你们究竟想干嘛?想当街强抢民女吗?”
然而,仆役们并不为所动。
他们紧紧围住了悠子衿和知夏,不给她们二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知夏的声音很大,学堂门口三三两两的过路人也听到了知夏的叫喊声。
正想着去帮忙,再一看身旁的男子,又都吓得加快脚步,悄无声息的离去。
生怕慢走一刻给家里人带去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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