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宝祥焦急的向程夭夭问道:“夭夭,还是叫太医吧!”
“来不及了!”
说话间,程夭夭利落的用剪刀剪开了李岱渊的袍服,小心的使还插在李岱渊腹部的短刃不被袍服带出。
于宝祥见程夭夭认真忙碌的样子,也不敢继续打扰她,只是试探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程夭夭正准备褪去李岱渊的里衣,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稍迟疑后,程夭夭对于宝祥说道:“还是去叫太医来吧,等缝合了伤口,应当需要滋补的汤药!”
“好!我这就去请太医。”于宝祥急切的自言自语道:“对了,还得去内侍省通知内相。”
说罢,于宝祥便惶急的离开了仵作房。
程夭夭见于宝祥离开,继续用剪刀去除了李岱渊的里衣,她先是用高度的白酒清洗了李岱渊的伤口,去除了血污,这才看清了伤处的情况。
接着,程夭夭仔细检查了伤口的情况,而后当机立断的拔出了短刃。旋即伤口处汩汩的流出鲜血,瞬间李岱渊的身体又被殷红浸染。
好在程夭夭并没有惊慌,检查了李岱渊的伤处,所幸除了一段肠子被短刃所伤,并没有伤及其他重要的脏器。
程夭夭利落的开始依次缝合伤处,很快所有的伤口全被缝合完毕,流血也被止住。而后她用松节油涂在李岱渊的伤口上,再用轻薄透气的绢帛将伤口包扎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程夭夭已经累的有些虚脱,可她还不能放松下来,看着李岱渊苍白的脸庞,她知道虽然止住了血,可是李岱渊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他的造化。
程夭夭替李岱渊穿好了里衣,而后找来两个察事将他抬到了寝室。马上又到药房配了一副生肌止痛,补血止血的金枪甘草汤,并且亲自在药房熬药。
等到程夭夭端着熬好的汤药回到李岱渊的寝室的时候,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相貌阴柔的中年人和一个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正在李岱渊床边查看。
候在一旁的于宝祥见到程夭夭,忙上前询问道:“大人怎么样了?!”
那穿着绯色官袍的人也望向程夭夭,露出关切的神情。
“伤口已经缝合了,血也已经止住了。”程夭夭认真的说道:“这是刚刚熬好的止血补血的金枪甘草汤。”
那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闻坐在李岱渊床边,一手把脉,一手捻着胡须,不禁皱了皱眉。
穿着绯色官袍的人和于宝祥都紧张的盯着老者的表情。
“少监大人脉象孱弱,是濒死之状。”老者沉声说道。
“什么?”
“老人家,您快救救大人。”
穿着绯色官袍的人和于宝祥紧张的说道。
“不过……”老者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少监大人的脉象平稳,并没有恶化的征兆,应是伤口处理得当,止住了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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