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礼一大早就接到了许梦安的电话,说是昨晚做了个噩梦,今天得去趟寺庙拜拜,去去晦气。
想到许梦安的微信昵称,姜若礼打趣道:“不是许你一夜好梦么?”
“别说了,许的是别人一夜好梦,不是自己。”
“行啦,我们可以去青山寺,顺便吃个素面,我一会儿叫上嫣嫣。”
姜若礼翻了个身,惊动了还没起床的裴子归。
“谁一大早打电话过来?”
“是安安。我今天要去趟青山寺。”
“知道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裴子归将人搂进怀里。
过了一夜,下巴的胡茬冒出头,蹭在脖子上泛起一阵痒意,惹得姜若礼不断往后缩。
“痒呀,别蹭了。我得起床了,还得给嫣嫣打电话呢。”
软玉入怀没多久就消失,裴子归皱着眉,也跟着起来。
毕竟自己睡觉有什么意思。
姜若礼起床习惯先喝一杯蜂蜜水,裴子归熟门熟路地先替她挤好牙膏牙膏递过去。
两人之间无声的动作却倍显默契,像是结婚好久的老夫老妻。
电动牙刷的声音响起,电话那头也传来了沈知嫣的声音。
听着有气无力,还带着沙哑。
“礼礼?怎么了?”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还多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还带着诱哄。
“乖,再睡会儿。”
姜若礼的嘴里还含着牙膏,一时间震惊地忘了说话。
本来还掺杂着困意的眸子顿时清亮。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那头安静片刻,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应该是沈知嫣走出了房间。
“没有,刚才是电视的声音。大早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你也知道是一大早,谁家好人大早上看电视啊?谁家电视里有磁性男声喊乖啊?
但听得出来沈知嫣的局促与紧张,姜若礼吐掉口中的牙膏,摸了摸鼻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安安约我们去青山寺。你……有时间吗?”
那头的沈知嫣咳嗽了两声,仓促回应:“有空的,我正好去看看外婆。”
挂下电话,躲在阳台吹风的沈知嫣抱紧自己的双臂,蹑手蹑脚回到了房间。
手上的镯子敲打,发出清脆的响声,美人眉头紧皱,晃忙捂住的手腕。
这个镯子……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断断续续的画面在眼前,沈知嫣的脸越来越红。
视线落在床上仍在熟睡的男人,沈知嫣松了口气,从地上捡起皱得不像话的衣服穿上,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微不可察的关门声,床上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睛。清明,毫无睡意。
床头柜上,玉镯静静躺在盒子里。
昨晚,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她戴上……深邃的眼眸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查一下,她去哪儿了。”
睡梦中的周助迷迷糊糊:“谁?”
“你说谁?”
听到老板压抑着冷意的声音,周助打了个寒颤,“马上。”
和黎彦舟的烦闷不同,裴子归正享受地望着自己的小妻子给自己剃胡子的美好早晨。
姜若礼被抱起在洗手台上,身下还垫了裴子归的睡衣。
至于他,光着上半身,双手撑在自己两侧,享受着服务。
这还是姜若礼第一次给别人剃胡子,并不熟练。但见到她的生疏,裴子归似乎更开心了。
满下巴的泡沫,但是姜若礼愣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不急,慢慢来。”
说着,裴子归抓住了迟疑的小手,按下开关,剃须刀发出旋转的声音。
姜若礼认真盯着裴子归的下巴,越靠越近,那样子像极了考数学的时候。
“那我下手咯。”
“嗯,别怕。”
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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