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有证据?”
赵县令抬头看向镇抚,沉声问。
证据,不可能突然变出来,那么,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不管是真是假,若镇抚从一开始就将所有证据拿出来,所有证人请上来,事情便成定局,他即便匆匆赶来,也不可能一下子改变结局。
有证据不拿,反而是等他来了之后看着那些人翻供。
……
赵县令脑子从未有过的清醒,他将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越是想到后面,他的心里就越是震惊,越是不敢相信。
他,堂堂县令,竟然被一个镇抚给算计了?!
“如果不是迟了那么一些,又怎么知道县令大人竟然与富商勾结,是非不分?”
镇抚笑道:“赵大人且放心,下官已经上书知府大人,很快就会有人来带走你的。”
话到这,他往后退了一步,大手一挥:“来人,将县令大人送去牢中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大夫到了,直接带去牢中给他看即可。”
“你……”赵县令瞪大双眼,怎么都不敢相信镇抚敢这般。
眼角余光扫到墨衍,他突然又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此番前来万无一失,不仅会让何家再欠他一个大的人情,还会让黎家乖乖交出配方。
千算,万算,独独没有想到手持金羽令的那位会在这里。
而他要收拾的人正是那位的娘子。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那位要除他,毕竟,以镇抚范毅那脑子,考虑不到那么全面。
真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若然他不那么贪,不到平安镇来淌这一趟深水,他岂会落到现在这地步?
赵县令没有反抗地被带走,直接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何保荣心里慌了,何家家奴们全部跌坐在地,老太太一家更是面无死灰。
“你们……”
“镇抚大人,求你开恩,放犬子一条生路。”何父终究是上前低了头。
“他是不是有生路,就要看他以前是否有干过违法乱纪之事了。”镇抚道:“当然,他入狱后的态度,也是一个考量。”
言下之意,都特么的给老子听话一些,早点认罪,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何父摸爬滚打几十年,早就懂得这些门道,故,镇抚话音落下,他直接跪了。
“大人,是草民教子无方,亦是草民生出歹心,请大人责罚,但,此事我儿知之甚少,还请大人法外开恩。”
他可以死,但儿子不能。
当然,他有的是钱,只要后续好好地打理一下,顶多就是在衙门内多待几日。
“你确实也该抓。”镇抚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大手一挥,直接下令:“将何府所有人都押入大牢,待本官上书知府再做定夺。”
很快,何家人被带走。
老太太及其两个儿子都吓得不轻。
镇抚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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