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救命……”
稚嫩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急切。
黎婂玥陡然回神,霍地起身跑了出去。
“小文……”
刚到门口,黎元文就哭着跑了进来,墨衍紧随在后,其满身是血,身后还背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血人。
“相公……”
黎婂玥只觉得脑子“轰”一声就炸了,俏脸刹那间血色尽退,差点支撑不住摔倒了。
“小心!”
“姐……”
黎父和黎元文惊呼出声,在大脑反应过来前,人已经伸手去扶黎婂玥。
墨衍也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黎婂玥的面前,眼中满是担忧。
“娘子,别担心,我没受伤!”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黎婂玥白着脸,问。
她这承受力但凡差上一点,看到墨衍满身血地出现在眼前,就能晕倒在这里了。
“姐,这个不怪姐夫,人是我伤的。”黎元文拉着黎婂玥的手,道:“我好像闯了个大祸。”
“小文,自信一点,把好像两个字给去掉。”墨衍说:“娘子,你医术高明,如果可以把人给救活,后面的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姐,你赶紧救人命吧。”黎元文委屈又愤怒:“你都不知道,这京城的大夫简直跟个废物似的,我和姐夫带着人去寻大夫,结果,那些大夫全部摇头说没救了。我又请不来太医,就只能将人带回来了。”
“娘子,他伤到了头,只怕……”
后面的话,墨衍没有说完,但不难听出里面的担忧。
很是不容乐观呀!
黎婂玥似乎还没有看到墨衍除了对他们家人外的其他人如此上心。
要么是墨衍认识这人,与其有什么渊源,要么就是此人的身份很不简单,让墨衍都不得不顾忌。
墨衍将人背进里屋,放好在床上,然后,退开。
黎婂玥这才走上前,与墨衍擦身而过之时,耳边便来墨衍的声音。
“婂玥,这个人是镇国将军府的二爷。”
“也就是极可能是我亲爷爷?”黎婂玥扭头看向墨衍,眼中满是震惊。
这要是真的,那这可就真是……太狗血了!
“我这么跟你说,是希望你可以尽全力救他。”墨衍如实道。
“放心!”黎婂玥道:“且不说我与他可能有的关系,仅仅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是被小文所伤,我就会拼尽全力地救他。”
不过……
“小文好好的怎么把人伤成这样了?致命伤啊!”黎婂玥迅速给沐二爷检查身体,心里又是震惊,又是不解。
她家小文向来很是乖巧,虽说手上也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是,他杀的那些都是该死之人,眼前这个也不是什么坏人的模样,小家伙怎么就能下那般重的手?
“这个问题,回头再问吧。”墨衍说:“要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
黎婂玥一边准备手术,一边对墨衍说:“相公,你把空间里的药材各取一份出来,我看看有没有现在能用的,取一些空间里的水出来,我再写两个药方让人去取药。”
“好。”墨衍空间里已经不知不觉地大了不少,里面的活生物也越来越多。
好在,只是品种增加,且多为植物,最早出现的鸡鸭鱼那些,数量上就没有多太多。
就好像空间里有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平衡点,每一样东西到了一定的数量,就不会再增加,若是数量少了,会增加。
墨衍将空间内不认识的东西各拿一点出来放在桌上。
黎婂玥则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方写好,一张交给黎元文,摸摸他的头,道:“小文,你拿着这个去丞相府找嫡孙少爷路轻风,速度要快,知道吗?看到人,你问一下路轻风,如果他没事,让他过来一趟。”
“娘子,你让他过来干什么?你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墨衍皱眉:“你若是想要帮忙,我可以的呀!”
“相公,我要做手术,路轻风懂医理,且,我跟他合作过很多次,他对我的习惯了解,可以最好地配合我。”黎婂玥如实道。
如果是普通的手术,哪怕不要助理,她一个人也能搞得定。
但眼下这个不行。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他?”墨衍醋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相公,在我心里,你是家人,是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是无人可替的存在,路轻风是朋友,你们不一样,所以,不要总拿自己跟他比,可好?你们的地地位不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比较。”黎婂玥耐心地安抚墨衍。
墨衍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的难看了。
“你怎么知道路轻风懂医理的?你才来京城多久?也就是我去会试的时候才与他相识的吧?你们怎么合作多次的?难道说那几天会试里,你们每天都合作给人开膛破肚地手术?”
他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不,他是不想在任何时候质疑黎婂玥,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他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黎婂玥与路轻风的合作,心里就控制不住的难受。
伤人的话,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嘴里蹦了出来。
说完,他又立马后悔。
“婂玥,我……”
墨衍有些厌弃自己,他怎么会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舍不得让黎婂玥受一点点伤害,偏偏自己要说话带刺,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黎婂玥。
突然,怀中一软,墨衍的心,又奇迹般安定下来。
下一刻,他听到黎婂玥无奈又宠溺的声音。
“相公,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才会这样,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至于路轻风……我们上一世就认识了。”
“上一世就认识了?”墨衍看着黎婂玥,带着些许试探。
娘子是在告诉他,她与路轻风的关系,就跟上一世就认识般吗?
黎婂玥知道墨衍是误会了,当即解释:“相公,字面上的意思,我和路轻风……”
“嘶……”
解释的话,被一声痛苦的呻,吟给打断。
黎婂玥的脸色顿时大变。
床上的人面色不自然地潮红,其眉头又是皱得死紧,很明显就是痛苦至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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