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见她态度坚决,显然将高考看得非常重要,那是她人生梦想的翅膀,即将张开翱翔于自由自在的天空,不知终点在哪。
虽然说池夏拒绝了自己的帮助,顾屿心里有些失落酸涩,那样他就无法参与她人生的重大时刻,不免留下遗憾。
他想成为她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
最最重要的是,他会几个月见不到池夏,不能跟她说说话,随时贴贴,甚至再好奇也无法了解她每天都在做什么,开不开心,有没有男孩子喜欢她偷偷接近。
真是想想就要爆炸了。
思念像是富营养化的湖水,无需根系席卷而来,覆满入侵了整个水面,祸害得水下一塌糊涂。
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偏偏无可救药。
顾屿静默着等待蛰伏,他的猎物会向他露出柔软的肚皮,而自己低下高傲的头颅,两人彼此交付最重要的部分。
可他没想到,池夏在高考后成绩出来后一夜之间消失了,毫无征兆,明明在那之前还答应了自己的度假旅行,那是他给她的惊喜和奖励,想着正式确认两人的关系。
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手里红色丝绒的盒子送不出去,渐渐落了灰。
……
五年后
再次见到池夏,是以顾屿意想不到的方式。
深夜里,夜深人静下,微黄的夜灯亮着,顾屿垂眸,盯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两个白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木柜放着张金纹请帖。
他这几年很少参加宴会了,不喜露面,旁人见了也只会感叹顾少爷原本温和矜贵面孔下,神色越来越冷冰冰了,对谁都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难得有句好话,脾气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最初那几年,有人曾见过顾屿身旁跟着的池夏,以为他是转性了,没眼见介绍几个十几岁的少女,想着讨好讨好他,得到点好处,哪怕入赘也行。
谁成想他脸色更差了,不留情面将人赶出去,直接得罪了。
没有人可以管住顾屿的我行我素,他已经28岁了,原先23岁时,顾母顾父还能叹口气,认为年龄正好,难得动心,和人玩玩长久不了。
过了这几年,他们反而觉得他能够结婚就好,年纪小也没关系,有个依托就好,不至于如此孤寂冷漠。
——
第二天,顾屿还是参加了这场宴会,心里有种莫名的渴望。
大概是因为宴会的主人姓池吧,与他有些远亲攀关系,这才寄了一张请帖。
池家有对被赶出来的父子,三年前远远见过两面,依稀记得眉眼间与少女有几分相像。
顾屿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池夏。哪怕只是从别人的影子里找寻,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
池家的宴会并不盛大,即使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钱财,绞尽脑汁才寻了个好日子,图个吉利来结交一下关系。
顾屿是踩着时间点入场的,没多久就被众人围上,极尽讨好和谄媚,他尽快撇开他们,冷着张脸找了个角落静静围观。
大家不敢惹事,纷纷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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