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天边染上了似粉似金的云霞,斑驳的光影落在你二人身上,一阵风拂过,你与他的发丝缠到了一块儿,同样染上了金色,耀眼极了。
待越望舒情绪好些,眼看天色有些晚了,你该回去了,心里记挂着小云烟。
你想起表姐说的越望舒定亲的事,不如就此做个了结,他合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共度一生,你与小公子终归不合适罢了。
若是他大婚,你便能堂堂正正的将云烟定下身份,养在家中,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于是你拉开身上的人,对上他不解的视线,语气认真地开口,眼神温和又疏离,“越望舒,听说你定亲了,提前祝你与江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句话成了越望舒此生最大的噩梦。
几乎是话一落下,他瞬间脸色变得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甚至恍惚到有些站不住脚。
小公子一身精致的绯衣,眼角又抹了脂粉,原本显得艳丽清绝的脸,此刻藏不住的脆弱,愣在原地久久缓不过来,眼底盛着破碎的光,喃喃自语道:“胡说……对,那是误会,谣言而已,我可以解释的。”
于越望舒而言,季书妤抛弃他,不喜欢他,甚至厌恶咒骂他,他都可以咬牙接受。
那只不过是一时的,可以等,可以磨。
可他唯独不能接受两人之间出现了第三者,哪怕那个人是谣言中的自己,此刻被你拿出来刺他,犹如剜心之痛,刀刀见血致命。
他心知,两人一旦有了隔阂,再如何纠缠不休都是无用的,你永远不会相信他的真心情意,更不会心软半分,反而会觉得恶心难堪。
怎么可能呢?他如何会让事情走到那般局面,两人还不如一同殉了来得干净。
你静静站了一会儿,准备离开时,小公子终于回过神来,强压着心尖的刺痛,不由分说拽着你回了他的别院,又叫来侍从以防你逃跑。
等进了门,越望舒叫人绑住你的双手,他们离开后,便将你死死按在床榻上。
他觉得自己沉寂的心好像在死去,又因你在身下而跳动。
这屋子陈设朴素,又因长乐帝卿不时到访,添了不少用具,布置有些像凌霜院的偏房,他来了便会在这休息,有时会陪着殿下住一晚。
他以为你会害怕,可你顺从地接受了这件事,别开了眼,偏过头不去理他,周身仿佛透露着哀戚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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