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
电话响起。
丁晓峰连忙跑到店里接起。
很快,他又跑进茶室,“辰哥,我哥们儿去看过了,他说整栋宅子黑乎乎的,确定里面没人。”
“那门上的锁呢?”
丁易辰不死心地问道。
老宅的大门是一把很大的挂锁,如果人在里面关着灯睡觉的话。
从外面看确实不知道到底里面有没有人。
但是看门上的挂锁就知道了。
“我哥们儿说,大门上的挂锁锁得好好的。”
“这么说,她……真的已经离开了夏城了。”
“辰哥,你放心,我觉得我嫂子一定已经在回南城的路上了。”
“这么说,她当时藏起来了,晚上才坐上火车。”
丁易辰断言道。
“是是,一定是这样。”
丁晓峰陪着小心,生怕辰哥伤心难过冲着他发火。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哥,要不要骑我摩托车去?”丁晓峰追出来。
“不用,我打车回去。”
丁易辰头没回,只是举起右手朝后挥了挥。
他心情沉重地走在人行道上。
但他知道秦珊灵跑出民政局之后,并不是故意藏起来。
只是当时心里难过跑去哪里哭泣去了。
这么一想,他莫名地心疼起来。
他疲惫地回到和平巷的小院。
柳大海和林雪雁都不在家,丁易辰更落得轻松。
餐桌上还盖着他们晚饭吃剩的饭和菜,他累得毫无胃口,快速洗漱后就回房间睡下。
夜里。
秦珊灵醒了。
她从上铺爬下来,下铺和对面三个铺的旅客都在打着呼噜。
她走到过道旁,把窗户下的小凳板子打下来坐。
整个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火车的咔哒声有节奏地响着。
她靠在窗框旁看着窗外,黑暗中一片片树影朝后面飞快地退去。
她无心欣赏荒郊野岭上的夜景,心里一直在想着和丁易辰的事。
仿佛有两个小人儿在内心争斗。
一个说原谅丁易辰,毕竟他当初逃婚并不是因为嫌弃她,而是单纯的反抗母亲的包办婚姻。
可是一个在说,不能原谅他,你曾经在夜场当服务员时所受到的委屈,全是丁易辰间接给的。
她思想斗争了许久,还没有说服自己。
给不了自己一个明确的说法,心也就无法平静下来。
天,逐渐地亮了。
中途最后一个小站停车的时候,其他几个铺的旅客都下车了。
她起身伸了伸酸痛的胳膊和腿,走到下铺坐下。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问道。
她没有抬头看,答道:“没人坐。”
“噢,谢谢!”
那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尤其显得突出。
她抬起头礼貌地回道:“不用谢。”
“你是珊珊?好久不见。”
男人略显惊讶后,朝他抿嘴一笑。
“是你?”她惊讶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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