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打?”
陈煜刚要问,就被一旁的民警先问了。
丁易辰解释道,“因为这会儿他正扶着卫国回家,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时刻,打电话过去不太合适。”
“嗯,也行,易辰你说得对,那你就稍后再打吧。”
在他的劝说下,陈煜同意了。
俩人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两名民警仔细地在各个房间搜寻着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
京城,许卫国家中。
许卫国泪流满面,激动冲着母亲喊道:“妈,是我,我是您的儿子卫国!”
老太太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卫国的两只胳膊,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随后哽咽道:“真、真的是卫国,卫国,你还活着?”
“他们不是说你已经”
后半句,关于“你已经被炸得血肉横飞”的话,许母没有说出来。
“他们找到的那具尸体不是我,我当时身受重伤昏迷了过去,后来被南城的朋友给救了。”
许卫国解释道。
并且拉过柳大海的手,感激地说道:“就是柳大海大叔和他的侄子丁易辰救了我。”
“儿子你你死死里逃生?”
许母听了,顾不得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情,这种大恩岂是一句谢字能言表的,那得感恩戴德隆重感谢才成。
眼下老人只顾着确定,眼前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大活人。
“你是卫国?那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啊?”
许母痛哭流涕,“你知道我和你爸是怎么过来的吗?”
许卫国也跟着大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和眼下的情形相对比,任何伤心事都算不得伤心。
“妈,我昏迷了很久,身体受了重伤,在南城养病,我也不敢轻易和您和爸联系,怕万一被我们的敌人知道后,我在南城就危险了。”
许卫国详细解释着自己如何劫后重生,却独独不敢描述自己具体的伤。
身上那么多处断骨接起,那种疼会令老太太昏厥过去。
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儿疼母更疼啊!
母亲年岁大了,他不敢冒这个险。
老太太但是听着儿子讲述和走私犯们火拼的情形,就已经心疼得泪流满面。
“儿啊,苦了你了!”
“这活儿咱不干了,太危险了”
柳大海连忙伸出一只手搀扶住老人,“老大姐,您别难过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儿子回来了,该高兴才是。”
他害怕老人悲喜交加、惊喜过度,一时受不了出点什么岔子,便连忙提醒。
许母这才想到忽略了这位护送儿子回来的人。
她连忙问许卫国,“儿啊,这位是?”
“妈,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海叔,他的大名叫柳大海,就是他和他的侄子易辰救了我。
易辰您还记得吗?就是我大学最要好的那位同学,我的好兄弟,常常给咱家寄土特产的易辰。”
“易辰?记得记得。哎哟,没想到易辰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呐?那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许母激动得又哭又笑。
“快、快,大兄弟,和卫国到沙发上坐下。”
老太太热情地招呼着。
柳大海连忙自我介绍:“老大姐,我是卫国在南城的朋友,大家都叫我海叔,您可以叫我大海。”
“大海兄弟,快请进来坐。”
老太太先走进去,热情地邀请道。
柳大海连忙推辞道:“老大姐,您千万别这么客气”
“哪能不客气呢?怎么说,你也是卫国的救命恩人,你把卫国送回来,我们全家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老大姐,您这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卫国是我们的大英雄。”
两人说着,一起将许卫国扶进屋里,坐在了沙发上。
许母到此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激动地坐在儿子面前的板凳上,左看右看。
还不停地捏着他的手、他的胳膊,甚至于捏上他的脸。
稍微一使劲儿捏了几下许卫国的脸,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喊疼。
“疼啊?你真疼?”
“疼,妈,您太用劲儿了。”
许母见儿子会喊疼,顿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活的,真是活得,我儿还活着!”
她顿时哭得声嘶力竭起来。
“卫国,你知道我和你爸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老太太泣不成声。
许卫国点点头,他能想象得出父母是如何度过那些难熬的日子。
“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您和我爸担心了。”
许母点点头,强忍泪水,“不说这些了,你平安归来了就好。”
看着这个久别重逢的儿子,所有的痛苦和之前的绝望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此时,她的心里除了激动和兴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妈,我爸呢?”许卫国看了看屋里问道。
“你爸去买菜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道:“算着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
正说着。
门外传来了钥匙插到锁孔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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