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臣们宦海浮沉数十年,哪个不是看皇帝的脸色办事的人?
如今见皇帝因为盛灼华的话而瞬间变色,一时间都静默下来,哪怕是有几个不长眼的,看见行事不对以后,也迅速噤声。朝堂上的气氛变得凝重,场面很有几分紧张的意味。
盛灼康听了盛灼华的话以后,心里已经瞬时洋溢了对他的不满。满腔怒火,让他愈加增加了铲除盛灼华的念头。
然而,此刻见皇帝脸色冷凝,盛灼康的心里更添慌张。
能坐上皇位,并且多年来权衡朝局屹立不倒,皇帝自有其魄力,但更免不了的是步步为营的疑心。不仅是盛灼康,朝廷中人哪个不知皇帝的这个性子?也真是因为如此,朝堂中人才能噤声得如此之快。
盛灼康深知,自己和千秋山庄庄主慕容炎的关系无论如何决不可暴露。
盛灼康本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却转念却又想通了方才忽略的枝节:他费尽心思才搭上了慕容炎这条线,利用千秋山庄和水岚阁的不合,花费了大力气才拉拢了慕容炎为己所用为的,自然是为将来他的大事。
既然如此,和慕
容炎的来往日后定必是有增无减。
盛灼康想,能藏着自己也慕容炎的关系,无论是出于对策略还是为了日后便宜行事,都是对他有好处的。
然而,太子私盐的遭遇历历在目。
饶是像太子这般小心翼翼,经营多年,最后不还是露出了马脚,让他,还有盛灼华不知如何地探听得知了,落得兵败如山倒的如斯局面?
既然现在盛灼华主动替他提起了慕容炎,那么,他何不把它当做是一个契机,好好利用?
转瞬间,盛灼康的脑海中已有对策定论。盛灼康不着不急,抬手合袖给皇帝行了一礼,才缓缓道来:“启禀父皇,此事皆因儿臣先前在外行事之时而起。”
盛灼康抬首,眼神一派清明,神色全然地问心无愧,说:“儿臣时刻铭记着皇子朝臣当与江湖划清界限,不敢有忘。只是,先前儿臣在外行事,不宜常常以皇子的身份张扬行事,更不愿用皇子的排场劳民伤财,招摇过市。是以,多乔装而行,化身商贾布衣,一来方便行走,二来也不怕替父皇办事的时候走漏风声,导致差事有误。”
“父皇亦知儿臣为人,平
生最见不惯仗势欺人的不仁不义之举。”盛灼康的语气不缓不急,说道这里却是忽然停顿了一下,“一次,儿臣便装行事,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却见十几名彪型大汉正围着两名青衣女子,言语下流,意图行不轨之事。儿臣以为,普天之下皆是父皇的子民,子民有难,儿臣绝无袖手旁观之理,于是便插手管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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