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跟沈邵交谈了许久,等到岫烟面带倦意,沈邵才起身告辞。
“公主,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公主一定要保重好你的身体啊,”沈邵说完这句话,便退下了。
嬷嬷见到沈邵走远了,看到公主的眼神还落在沈邵离去的方向,嬷嬷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嬷嬷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曾经在人吃人、步步惊险的皇宫内呆过,岂会看不出沈邵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算是那沈邵对公主有些情意,但是,其中怕是还暗藏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嬷嬷踌躇了许久,还是不忍心公主就此陷进去,开口提醒道,“公主,这沈公子怕是不是什么良人,公主还是看明白些,我朝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多的是男子被公主挑选,公主还是看一看其他男子之后,再对沈公子做出判断吧。”
岫烟本来已经降低了对沈邵的警惕心,听到嬷嬷的话,内心活动又丰富了起来,她怎么就听了沈邵的几句好话,就忘了水沁雪之前说过的话,难不成自己真的对沈邵已经情根深种了?
“公主还是谨慎些的好,奴婢也照顾公主这么多年了,自是不希
望公主所托非人,”嬷嬷见岫烟不说话,还以为岫烟是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冒着岫烟生气的风险,又多说了几句。
“嬷嬷的话我记在心里了,再说了,我现在的年纪还小,并不着急招驸马,父皇还想多留我几年呢。”岫烟说着这些话,心里也是在暗自嘀咕,自己身边的人都看出来沈邵是心存不轨之徒,难不成这沈邵真的是打着什么目的来的?
难不成是为了权势,也不对啊,当了驸马的确是表面风光,可是,一辈子都不能够入朝为官,一展抱负,真心有报复的男子绝对不会甘愿成为被禁锢的驸马。
再说兵部尚书的门第也不低了,沈邵要是真的想要入朝为官,有了他的父亲保驾护航,肯定晋升速度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混的绝对不会比做驸马差。
难不成是为了那块玉佩?
岫烟想到这里,心里害怕极了,沈邵既然是有备而来,想要图谋权势的可能性比较少,那么,自己身上也就那块玉佩是最有价值的了,岫烟的寒毛全部竖起,连手心都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沈邵一从公主府内出来,登上了马车,车夫就问
道,“公子,是不是回府?”
沈邵本来也打算从公主府内出来之后,就回到府中,可是看岫烟今日的神态不太对劲,心里便安稳不下来,便说道,“我想去南街逛一逛,你将我送去那里吧。”
等到了南街,沈邵便打发车夫先回府了,自己一个人在南街上晃悠了许久,等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闪进了南街后面的住宅区,进入了一间小院子,这个院子似乎荒废了很久,并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一打开房门,灰尘便扑面而来。
沈邵也顾不上房间内漫天飞舞的灰尘,打开了一块地板,钻到了地内。
沈邵到了通道的尽头,在门上敲击了三下,几个呼吸之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开门的人是盛灼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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