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毕竟自己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盛灼康只得压下心头的情绪,定下心来。
待盛灼康将众大臣的情绪都安抚稳定后,便站直了身子正色对他们道:“此事,本王已经清楚了,诸位大臣不必太过于忧心。本王自会派人调查清楚,早日让你们安心的。”
只是这番说辞并不能带来什么明显的的安慰,这些大臣们依旧恐慌着。
顿了顿,盛灼康扫了众人一眼加重了语气道:“如今应该做的是不要自乱阵脚,且将一应证据同痕迹销毁完了,才不会留人把柄。”
盛灼康这般说着,然而他却见有几个人听到这话后便漏出了心虚的神情,心中不禁震了一下,铁青着脸望着他们厉声问道:“不知各位大臣们是否都将痕迹销毁完了?”
盛灼康没想到
的是,此话刚一出口,便有不少人慌乱地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摸样。
见状,盛灼康心里也明白了八九,不禁怒上心头,拍着桌子高声道:“本王此前如何说的?让你们一定要记得销毁痕迹,都听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盛灼康这番话直说的这群大臣们心中也有了怒气,然而没人敢说出来,除去现在自己的小命掌握在盛灼康手中外,盛灼康还是皇子,而自己只是个大臣。
不过他们同盛灼康勾结在一起后便都知晓这是一条不归路,便总要给自己留点后路。
这些大臣早就自心里盘算好了,若是能助盛灼康做上皇位,这些证据能算得上是把柄,逼的盛灼康给自己个好的职位,最起码不会收到亏待。
若是盛灼康败了,大臣们一应都要受到处罚,介时,便将这些证据呈上去,捞个举报有功的名头,也不至于要了性命,毕竟主使是盛灼康,他们不过是群跟着盛灼康做事的人罢了。
说到底,还是这群大臣们不信任盛灼康。
他们同盛灼康勾结之时,便懂得这是个交付性命的事儿,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想来这些都是给自己留条活路罢了。
然而如今,这
一应证据貌似已经变成路上的石块,把路都给堵死了。
望着这群抓耳挠腮心虚恐慌的大臣们,盛灼康直气得跳脚。
自己每每都会让他们务必记住销毁证据,除去也是忌惮他们以此要挟自己外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怕这些事情被别人查了去,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全白费了。
而直到今日,盛灼康才知晓这群表面上同自己一条心的大臣们竟是私底下全然拿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如何让他不生气。
现下这些人又做出一副可怜人的模样,却令盛灼康作呕。
盛灼康只觉得见到这群人便烦,便冷着脸说道:“你们先回去将一应证据都销毁了,此事自有我来调查,送客。”
盛灼康说完这些便阔步回到椅子上冷眼旁观众大臣被赶出了书房。
待这群大臣都离开了屋子,走得远了,他才又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望向屋外。
书桌上仍是堆着许多的书信折子,盛灼康看都还未曾看过,便挥手推下了桌子。
“废物!都是废物!”盛灼康怒气冲冲冲着地上的书信大喊着,仿佛这些书信就是那群大臣一般。
不多时,他散了怒气,只瘫坐在椅子上,呆滞着目光,恍如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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