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竿头,百鸟啼鸣。
水沁雪便天天在太阳都晒屁股的时候才悠悠醒来,随后也还要在床上赖一会。
本来此前云月娇同岫烟来水岚阁那几日水沁雪还日日早起去找云月娇议事,说要等得了盛灼康的消息要如何做。
然而到现在过去近半个月,水沁雪实在是没了再去找云月娇议事的劲头。况且如今的季节,屋外的寒意还未散去,屋内暖和的不像话。水沁雪自然又懒散了起来。
岫烟本来刚见着水沁雪,也激动地连着几日早早起来等水沁雪去找她,然而几日过后倒是岫烟先不愿起床了。
云月娇只无奈地望着岫烟的模样,同水沁雪道了句“以后也无需如此早来了”,水沁雪便再也没去了……
水沁雪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起枕头背靠在上面望着窗外大好的天气发着呆。
如今她的心里早就不想着盛灼康的事情。她想着的是墨未寒。
却说云月娇同岫烟刚来那晚自己叫了墨未寒来一起聚一聚,然而墨未寒还未吃尽兴便匆忙离去了,只留下了一句自己有事情要处理。
水沁雪当时只是疑惑和担忧,在墨未寒走时还嘱托他好一阵子注意身
体。
然而如今墨未寒已经许久未来水岚阁了。莫说见着他,便是连他在做什么都没打听到。
如此想着,水沁雪的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平常墨未寒保证不会多余三天不来找自己。此次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去做了。
水沁雪平常什么事都可以平静从容,然而一牵扯到墨未寒,倒是理智不下来了。
如此想来,水沁雪就有些怨气,直烦躁着又钻回了被子里不去想他才作罢。
虽是墨未寒正在被水沁雪想念着,然而他本人此刻倒是忙得很。
凌晨时才在墨门内处理好事情,便叫了严达起来跟着自己出了墨门,去到了阳城的一处山上去。
本来严达并不想起床,然而听到墨未寒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后,顿时瞪大了眼睛,被子一掀,一溜烟地穿好衣服带上兵器跟着墨未寒出了门。
一路上墨未寒对严达说的话一直回荡在严达的脑海里。饶是跟着墨未寒出生入死的他听了这话也不禁愕然。
二人赶了有一段路程之后,严达终于忍不住问道:“未寒,你方才所言的,是真得吗?”
然而墨未寒并没有回应他,只凝重着脸色赶着路。
墨未寒
不喜欢讲话,尤其是同外人。这严达是知晓的,平时他也很少同墨未寒说什么,只是此次消息太过惊人,他焦急地想知道事情的真伪,一下子就问了出来。
然而墨未寒未理睬自己倒是让严达不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直觉得没趣。
二人便这般一路无话地往阳城赶去,直到午时方到了那山脚下。
此次去阳城这一山上,墨未寒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此前不喜舞刀弄枪的他也佩戴了兵刃已被不时之需。
两个人的武功皆是上乘了,既然此番来打探,定然有交手的可能,不过严达向来对墨未寒的身手非常信任,即便是听他说了那样的消息也还是跟着他来了。
他们在山底扫了一眼这高山,便纵身跑了上去。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一个山庄外,却是千秋山庄的遗址。
里面只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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