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澜的脚步一顿,便知是怎回事了。
她眉眼之间染上了寒霜,语气如常道:“是安芙做的吧?如若我没猜错,安芙还打算借着安英才来算计我们一家。安飞鹏和文氏最重视的,还是安英才。如若安英才有个什么,安飞鹏不至于崩溃,但文氏是会崩溃的。”
文氏就这么一个儿子,盼着安英才能给她带来荣耀。而安飞鹏还有好几个庶子,不用担心自己会绝后。
假如安英才有个什么,那么文氏势必会不顾一切的。
“安英才在哪儿?”她问道。
崔寒煜看安依澜的眸光里有了别样的情绪,她是个十分聪慧的姑娘,一听便猜到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在一个不起眼的别院里。可要动手?”
安依澜唔了一声,忽而诡异一笑:“不着急,好戏要一步步的上演才有趣。”
若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安芙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的。
她只需把消息透露给文氏便可,剩下的不用她做什么,文氏便会帮她达成目的。
安依澜和崔寒煜来到了明德私塾。
一如既往,私塾的大门口外有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想进入私塾读书的,少数是来打听情况的。
这些人见安依澜出
现,便想围上去求她。
但——
众人一看到站在安依澜身旁的崔寒煜,便打了退堂鼓,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连抬头看安依澜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做什么。
安依澜挑眉瞥了眼身旁的男子。
他穿着一袭月牙白的衣裳,衣裳上绣着繁复的纹路,腰间的系着一块通体乳白色,镂空圆形的玉佩。他疏冷矜贵,线条优美的下颚透露出一股禁欲系的蛊惑,俊颜上有着一抹淡漠,仿若与世间格格不入。
“以后出门带着寒煜,我便不用担心有谁敢打我主意了。”她笑盈盈的调侃道:“寒煜在手,万事不忧!”
这些人一看到寒煜,便跟见到猫王的老鼠般,一个个有多远躲多远。
崔寒煜闻言,抬手轻敲了一下安依澜的头,薄唇弯起一抹浅浅弧度:“敢打趣我?”
安依澜亲热的挽着崔寒煜的手,嘿嘿直笑:“我哪儿敢打趣崔世子呀,我是实话实说!”
崔寒煜:“……把我比作狗,还是实话实说?”
安依澜闻言,笑瘫在崔寒煜的身上:“哈哈哈,寒煜,我第一次见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我发誓,我真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岔了!”
她从来没这样想过,是
寒煜自己胡思乱想。
崔寒煜瞥了眼身旁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笑起来如春日里的暖阳,璀璨的笑意带来明媚和光明,能温暖和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两人先是到了教医术的学舍。
正巧,钟华迟在上课。
安依澜伸着头往学舍里看了看。
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男女孩子正在上课,神情专注和向往的听着钟华迟教导,不懂的地方会及时举手提问,还会把重要的地方记下来。
其中,男孩子占多数。
钟华迟激情四射的讲着医术最基础的东西,声音高昂,能看得出他十分喜欢这份工作。
讲到不容易理解的地方,他还会让几个孩子围着他,再细细的讲一遍。
崔寒煜瞥了眼学舍,又瞥了眼安依澜:“学医的很少。”
安依澜:“是啊。在大多数男女的想法里,男人都是想当官光耀门楣,女的都是想嫁给好夫家。其实,他们没有意识到,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官的,每个人都应该寻找适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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