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寒煜刚欲说什么,便听到从马车里传出一句:“走吧。”
采春福了一礼,回到马车里,马车再次缓缓的往丞相府的方向走。
崔寒煜伸了伸手,想说什么却是没说,也是他不知该如何说。
他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底溢出无端的慌乱不安来,像是一根根的藤蔓紧紧的缠着他的心,令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安依澜真的不理他了吗?
他绷着一张俊颜,眉头蹙得死死的,双手慢慢的握紧,轻颤的十指透露出他内心的情绪波动。
李隶轻轻拍了拍崔寒煜的肩,安慰道:“寒煜,好歹采春会怼你。假如安依澜不愿意原谅你,会吩咐马车夫直接离开的。你往好处想,这件事也不是解决不了,端看你要如何做。”
“之前是安依澜追着你,可能这次要换你追着她了。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和安依澜便会恢复以前那种见面不相识的关系。”
谁让安依澜是安府的宝贝疙瘩。
若是其他人,倒没这么麻烦。
见面不相识这几个字,如同一根根的细针,一下又一下不间断的扎着崔寒煜的全身,疼得他的身体都痉挛了。
见面不相识
,他做不到!
“我要怎么追着她?”他问道。
李隶抬手摸了摸下巴:“像安依澜追你那样,死缠烂打?”
崔寒煜的俊颜一冷。
李隶嘿嘿一笑:“我怕你,连死缠烂打的机会都没有。如若安依澜不准你进入安府,平时你又有多少机会见到她?”
崔寒煜:“不是非得她同意,我才能进入安府。”
李隶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你该不会是想,翻墙吧?”见崔寒煜沉默,他的嘴角像是中风般抽搐得厉害:“寒煜,虽然我很赞同你翻墙。可你想过后果吗?假如被安丞相或者安少卿发现,你是连渣渣都不能留下的。”
让安丞相和安少卿得知寒煜翻墙进入安府缠着安依澜,以安丞相和安少卿护犊子的性子,会真的让寒煜连渣渣都不剩下的。
“我建议你,最好是在安依澜外出时,和她和解。她不是时常要到私塾和药铺吗?这就是你的机会。对了,你可以请花神医和莫小姐帮你说情。”他说道。
崔寒煜收回眸光,策马往回走:“我记下了,多谢!”
李隶赶紧道:“不用谢!下次,你别拉着我做这种要命的事便成!再
来一次,我不被安丞相和安少卿砍死,都会被吓死的。”
这种惊心动魄的事,他是真不想再经历了。
以后出门,他一定要看好了黄历再出门。
崔寒煜没搭理李隶,他在思考要如何好好的和安依澜谈谈,取得她的原谅。
那丫头,说不理他便不理他。
——
太子府,书房。
李桐一瞥了眼低眉顺眼的安芙,道:“最近名都在传,安依澜并非安丞相的嫡长女。此事,你可知晓?”
他是有所耳闻,但他认为这只是无稽之谈。
若安依澜不是安丞相的嫡长女,那安丞相怎可能会如珠如宝的养着安依澜。
但如今传得有鼻子有眼,他不得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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