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能动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手抠嗓子眼,试图用这种方法吐出毒药,却是徒劳无功。
她把胆汁水都吐出来了,但那种可怕的感觉仍如影随形的缠绕着她,像那带刺的藤蔓,会在要了她命的同时,不断的折磨她,直到她死了才会放了她。
她颤抖着身体扑到牢房的门前,砰砰砰的用力磕着头,哀求着安依澜:“大姐,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突然——
“啊!好痛!好痛!”她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并无意识的用双手抓着自己的皮肤,把自己的皮肤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鲜血淋漓的样子十分可怕:“好痛!好痛!大姐……大姐,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好吗?求求大姐!好痛……大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痛!
真的好痛。
安依澜对血腥的一幕毫无情绪波动,连声线都不曾有丝毫的变化:“安芙,这是我研制的一种毒药。作用只有一个,那便是让人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疼痛。”她的声线低沉了下来,带着几分阴森森:“宛
如,有无数的蛇在一点点的啃食自己,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她注意到巳月的身体一抖,红唇勾起一抹笑意,这番话她是特地说给巳月听的。
天底下,真正不怕死的人没几个,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怕死的,只是看怕死的程度而已。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便没有了。
“这些年你们二房做过哪些事。老实交代,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她说道。
巳月的耳边响彻着安芙痛苦的惨叫声,如那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扎入她的身上,刺得她又疼又怕。
她捂住自己的双耳,可那声音比魔咒还可怕,直接传入了她的脑中。
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轻颤的身体和惨白的面容表示她有多害怕。她不怕那些刑罚,但安大小姐这一招比那些刑罚可怕多了。
她偷偷摸摸睁开眼看安芙。
当她看到安芙的惨状时,吓得赶忙闭上眼,但安芙的惨状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安芙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地方,全是她自己抓出来的,血淋淋的一个血人。地上,有不少的碎肉,是她自己撕扯下来的。
她流着血泪,结结巴巴的把安府二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老实交代
了:“从我有记忆起,爹娘便在盘算着如何从大伯手里拿到安府,得到丞相的位置。”
“这些年,娘算计过大伯娘多次,但没一次成功。以前,我以为是娘嫉妒大伯娘所拥有的地位和名声,后来无意中我才知,是娘嫉恨大伯娘嫁给了大伯。娘认为,她才该嫁给大伯,是大伯娘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嫁给大伯的。”
她也是在一次去找娘时,无意中偷听到此事的。
娘自认为自己该嫁给大伯,成为丞相夫人,是大伯娘抢走了她的一切荣耀,因此恨透了大伯娘。
安依澜轻呵了一声,文氏还真是高看自己。
文氏能嫁给安飞鹏,已是上辈子积福了。
从她了解的得知,当年祖母是不同意安飞鹏娶文氏的,因为祖母看出文氏是个不安分的。奈何,安飞鹏非文氏不娶,还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祖母以文氏终身不得掌管中馈为条件,同意了安飞鹏娶文氏。
还真如祖母所预料的那样,文氏一嫁进来便不安分,处处闹腾着要得到最好的一切。
后来,被祖母和爹他们狠狠收拾了几次,才在明面上安分下来。
“你们二房是何时与太子勾搭在一起的?”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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