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春福了一礼,低眉顺眼道:“崔世子,我家小姐有令,您不得进去。”
初柳福了一礼,接了话:“小姐说
,她在生气您的隐瞒。至于是什么隐瞒,奴婢等也不知。”
崔寒煜心思一转,便知是什么隐瞒了。看来,宝宝得知自己的身世了,气他瞒着她这件事,这才不准他进去。
他站在屋门口,朝屋里喊道:“宝宝,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采春和初柳对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崔世子真的好听话,小姐不让他进去便不敢进去。
安依澜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知道错了,我便要原谅你吗?采春,把搓衣板给崔世子!”
采春拿出一块搓衣板,忍着笑递给了崔寒煜:“崔世子,小姐吩咐奴婢准备的。”
这是下人们洗衣服用的搓衣板,她拿了一块。
初柳也是憋笑,小姐这惩罚崔世子的方法真的太特别。
崔寒煜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认命的接过搓衣板放在地上,自己则是跪在搓衣板上:“宝宝,我跪好了。”
安依澜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先跪足一个时辰。有了这个教训,看你以后有事还敢不敢瞒着我!”
崔寒煜轻叹了口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不好,无法振夫纲,神色淡然的说道:“宝宝,
我不敢了。”
他应该先和宝宝提个醒的。
如果他和她提了醒,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他是自作自受。
屋里的安依澜笑得直不起腰,她家寒煜真的好听话喔,让跪搓衣板便跪搓衣板。
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便让他少跪一会儿好了。
约莫两刻钟后。
安依澜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你起来吧。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便从轻惩罚。再有下次,从重惩罚!”
崔寒煜站了起来,拿着搓衣板进了屋里,从头到尾都没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和尴尬,坦然的样子反倒让其他人不自在。
他见安依澜趴在软塌上,懒洋洋的跟个无骨动物似的,宠溺的笑了笑:“这是怎么了?”他把搓衣板随手放在一旁,坐在她的身旁:“还在生我的气?”
安依澜斜了眼崔寒煜:“没有哇,就是懒得动而已。”她翻了个身,踢了他一脚:“你也真是的,这种事一点儿也不和我说。你是不知道,我得知自己并非爹娘女儿时有多震惊和心慌。”
她以为,爹娘他们告诉她这件事,是不要她了。
还好还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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