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受罚,她还真把自己当宫女一样,让人糟践了?
姜清颜无奈的朝她看了一眼,她还是没明白,慈宁宫是太后说了算,沈音柔是太后的侄孙女,她不疼沈音柔,又怎会来疼其他人?
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不张口还能少错一些。
最后沈太后发话,姜清颜还是得在茶桌上,给所有人煮茶。
宁远郡主坐在座位上,看着姜清颜忙碌,她煮茶费功夫,偏偏还有人嘴上生疮似的,拿她取笑,说她堂堂国公府千金,沦为奉茶宫女,丢尽颜面。
宁远郡主听着来气,想为她出气,却见她站了起来,姿态极为优雅的,给太后奉茶。
沈太后睡眠不佳,白日里喝茶喝的很少,方才沈音柔已经给她泡了一杯,姜清颜这杯,她不打算喝了。
不过她一靠近,茶汤幽微的香气,却飘进了她鼻翼间,“你与音柔所用的茶叶不同?怎么你这茶泡的,格外清香?”
不用品尝,闻上几次,心肺都有沁凉之感了。
姜清颜恭敬回道:“臣女与沈小姐所用茶水茶叶,都大略相同,只是看太后面色,仿佛夜里睡的不安稳,煮出一些茶香,闻之清新肺腑,也许能助太后晚上睡的香甜些。”
沈太后抬了下眼皮,眼里划过一抹欣赏,“倒是好心思,还会看面色。”
肃国公府上下,都难得出一个姜清颜这样清醒又能干的人。
姜清颜谢过太后夸奖,随即又向其他人奉茶,端到孙夫人面前的时候,孙夫人手一抖,将茶杯碰倒了,茶水便泼在了姜清颜的手背上。
肌肤灼烧起一股火辣的痛感,她咬着牙没有动弹,维持向孙夫人奉茶的姿势。
孙夫人愣了一下。
她知道茶水很烫,是故意破在姜清颜手上,想看她失仪的样子,顺带替沈小姐出口气。
可姜清颜这么沉稳,泼了茶水也没个动静,她连忙笑着说道:“茶水泼了,姜小姐了,你没事吧?”
有人冷嗤了一句:“什么姜小姐?她现在是受罚的宫婢,孙夫人何须与她这般客气?”
孙夫人抬了抬下巴,“也是,不过这茶也是你没端稳,怪不得本夫人了。”
姜清颜深吸了一口气,“是,奴婢知错,不怪夫人。”
她自称的一声‘奴婢’,极大满足了这群人的快感,让她们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宁远郡主看不过去,“你们笑什么?姜清颜奉茶你们不愿喝,我愿意!姜清颜,我的茶呢?”
姜清颜起身,重新端了一杯,走到宁远郡主面前。
宁远郡主接下茶杯,看了一眼她的手,“都起泡了,你不疼吗?”
姜清颜摇了摇头。
这群人不在意她疼不疼,只想看她的笑话,她越是喊疼,反倒越是顺遂了她们的心意了。
她感谢宁远郡主的善意,却不愿她在此因她而招祸事,她正要起身继续奉茶,宁远郡主将她手腕拉住,告到了沈太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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