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院正说了您不能操劳,您总要为孩子着想吧!”
顾清颜点头,“我知道。”
她便是为孩子想,才要追出一个真相,让孩子的父亲别再误会她。
她好好歇了一晚,第二日带着院正和姚崇德给她的那张太医院药方,去御书房求见萧倾澜。
萧倾澜眉头皱了起来,“她想干什么?”
清川额头冷汗涔涔,“这……贵妃娘娘没说,只说一定要见到皇上,否则便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
他实在佩服顾清颜的勇气,敢这么明目张胆逼迫于萧倾澜的,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了。
萧倾澜气的想让人把她赶走,可想起她怀身大肚的样子,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又舍不得。
玄岚昨日也来禀告过了,顾清颜跟姚崇德并不是在图谋什么计策,两人闹的不欢而散,姚崇德在顾清颜那里,连一口茶都没讨到。
只是萧倾澜不想面对顾清颜。
他一见她,内心就会失守,尤其是她还带着他们的孩子。
他怎么能不退让?
“罢了,让她进来吧,去西暖阁给她垫一床绒毯。”
萧倾澜低叹一声,放下朱笔,合起了面前的奏章。
顾清颜被扶进了西暖阁里,她坐上软榻,舒适的绒毯,柔软的枕头,让她靠着毫不费力。
清川还特别贴心的,给她端上了一盅桃胶燕窝。
顾清颜含笑,“多谢费心。”
清川连忙弯腰低头,“奴才不敢当,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他是怕了顾清颜了,伺候完就退下了。
萧倾澜拿着两本奏章进来,一边看,一边问顾清颜要说什么。
顾清颜把药方拿给了他,“这是半年前,姚尚书收到的宫中药方,上面开的是安胎药,姚尚书以为臣妾承宠之后有孕,便将此药方派人送给他,好请他进宫帮忙,实则……臣妾当真不知自己的身孕,初次听到,是在这里同皇上一起听院正说的。
可臣妾请院正回太医院去查了,此前轮值为臣妾请平安脉的,是一位夏太医,他在臣妾怀孕之后不久,便辞官回乡了,但在回乡途中病亡,这药方上的字迹,经过院正对比,也证实就是夏太医写的。”
萧倾澜拿过她递来的药方,略看了两眼,自己都能看出来,这开的就是安胎药。
纸张也是宫中太医院专用。
他又传院正来,仔细询问,得出的结果,跟顾清颜说的一样。
“夏太医。”萧倾澜对他印象不深,但院正却清楚,“夏太医医术尚可,品行却有些不端,往日也有吃酒赌钱的行为,若是被人收买,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不明白,夏太医瞒着顾清颜有孕,又是意欲何为呢?
对他没有好处,倒是让姚崇德和顾家,受益颇多。
萧倾澜淡淡看了他一眼,“将今日之事放进肚子里,不许泄露一个字。”
院正立刻叩头,“是。”
他擦着冷汗,恭谨退下了。
暖阁里,只剩下顾清颜和萧倾澜。
顾清颜不知道萧倾澜会不会信她,能信她几分。
她挣扎着下了软榻,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皇上,信臣妾一次好吗?臣妾当真不是故意的,换皇上的药,只是不想你继续服药伤身,
我也有私心,想早日有孩子,可我所想,只是我们两个能有个孩子,有我们血脉的延续。”
她想要的是孩子,不是皇嗣。
不是争权夺利的工具。
顾清颜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萧倾澜修长的手,一落在她肚腹上,便带来了一股灼热。
腹中孩子似有感应,立刻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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