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出了丑的奥托再次躲到垃圾桶里,安静的调出数据空间的虚拟屏幕,接着偷窥想起了什么变得脸红的卡莲。
卡莲她也没想起什么,只是想起自己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因为太喜欢自己的师傅,所以说想要永远陪师傅在一起。
那时候卡莲的父亲弗朗西斯,很是认真的给卡莲说,任何异性都不能永远一直在一起,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除非是结婚之后的爱人和亲人。
就是因为这句话,这也导致小时候的卡莲在那时候,干脆找到修闹着要和师傅结婚,直接导致修消失了整整三个月。
卡莲是一直都挺喜欢那个青年的,但绝对扯不上什么那种感情吧!而且当时跟人家走一起的,不是你吗?
看着卡莲无奈的目光,蝶辉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尴尬的挠挠头,道了个歉:
“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就不开这些玩笑了。卡莲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会画他吗?”
坐在画板前拿起画笔,蝶辉轻轻的描摹着画中的青年,没有再转过头去。
“是的。”
刚才玩笑这么一弄,过了许久又一次看见师傅修而陷入难过的卡莲,心情也变得稍微开朗了些许。
“我也不知为何,我一直在画这个人。”
蝶辉手握着画笔,在青年的画像上给他上着色彩,卡莲记忆之中的这位青年,自己的师傅浑身给人感觉总是那种冷色调的即视感。
可是在蝶辉的手下,那温暖却并不明亮的橙红,就像那颗安静的待在人群之外的太阳,平和的温暖轻飘飘的笼罩了包括她们在内的几个人。
“卡莲,我也奇怪呀,我的手就像有印象似的,一张接着一张,只要抬起笔,就会下意识的画出他的样貌。”
卡莲忽然愣住了,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什么,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豆大的泪水从眼中滑落,她却不敢让自己哭得太大声。
她想起了师傅还在的日子,小时候自己训练完毕之后,每次吃完早饭,师傅和师娘总会一起腻歪在后院的那张石桌上。
她想起了过去的日子,修曾经给蝶辉说过的话:
“没错,程序性记忆,那是被身体肌肉所铭记的。所以你再多画一点吧,这样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能看到我了。”
“也相当于不论何时何地,我都在看着你,小蝶。”
滚烫的泪水带着炽热的伤痛,一滴接着一滴从卡莲眼中落到地板上,蝶辉轻轻的将头发最后一片空缺的色彩上好之后,将画笔放在一旁的桌上。
“就好奇怪,就像之前那场葬礼。我明明不认识他,可是看着他不在了,我还是感觉好痛好痛。”
“我总是下意识会画着他的样貌,他的模样我总能熟练的画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他就这样被人忘掉,一次又一次。真是奇怪呢,明明我不认识他。”
蝶辉刚转过身来,就看到哭的已经泣不成声的卡莲,直接懵了。
“卡莲?你怎么了?对不起,如果看到他会让你感到难过和痛苦的话,那我们现在就离开……”
“不,蝶辉姐姐,看到他永远不会让我感到痛苦和难过。”
卡莲粗略的擦了擦眼泪,径直站起身来,深深的对着蝶辉鞠躬!
“不是,卡莲,你怎么了?”
“对不起!蝶辉姐姐!”
卡莲的声音很大,大到让蝶辉都安静了下来。
而紧接着,卡莲的话让蝶辉反而瞪大了眼睛:
“对不起,是我,是我们,我们夺走了你最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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