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奎心里说:“你特么的都打老子脸了,老子怎么可能不还回去。”
所以他根本就没理会崔连军,声音越发响亮,紧接着崔连军的话说道:“既然崔主任已经提出了这些问题,洪区镇就必须当场解决。”
陈恩奎话语不停地说:“镇上在二十来分钟前接到崔主任的电话后,就立即联系已经在村里的苏昊。苏昊当时正在十六里外的大湾村处理村民间的宅基地纠纷。因为乡下的土路路况太差,骑车到镇上一般需要半个小时。”
“至于为啥苏昊需要出面,那是因为这件事是苏昊在乡下走访时发现的,而且纠纷双方都对苏昊比较信任,明确要求苏昊出面。”
“对了,为何苏昊在各村里有一定威信,我简单做下介绍,以便各位领导了解实情。”
“苏昊自上班当天就下到村里走访,核实登记册上的各项数据。之后苏昊花费了四十来天,将所有的村子都走访了一遍。因苏昊基本上一个月才回一次他在县城附近的家,所以他在洪区镇是从不歇息,周日都去乡下走访(那时周日才休息)。”
“苏昊下乡期间,都是自带烧饼馒头或者方便面,从没在村民家白吃一顿饭。因方便面比较稀缺,孩子们很眼馋,苏昊就将带来的方便面跟村民换两个馒头或一碗面条。而且,苏昊包里常带着糖果,发给碰到的孩子们。”
“另外,苏昊还替十七个家庭困难的孩子交上学费。”
“前些天收秋时,苏昊主动帮助贫困家庭干活,不怕累,不怕苦。”
“下乡期间碰到邻里纠纷时,苏昊从不躲避,而是主动上前,语气温和地向双方讲道理,尽量使双方握手言和。”
“就在几天前,苏昊根据他统计的资料,向农经站提出,应该适当帮扶三十七家家庭特别困难的贫困户。帮扶手段为出点资金维修他们的危房,送给每个家庭一头小猪仔或一只小羊羔。”
“只是,镇上根本就没有多余资金,无法开展这种帮扶行动。”
“像这种学历高,有朝气,有干劲,肯吃苦,愿意深入百姓帮助百姓,从不占百姓丝毫便宜的年轻人,被任命为没有级别,仅是象征性的农经站副主任,是洪区镇全体班子成员的一致决定。表决时,没有一人反对,没有一人弃权。”
“大家都知道,下到乡镇的大学生在见习期间被任命为二级单位的领导,是有先例的。而苏昊被任命为没有职级的农经站副主任,应该没有违规吧。”
去年,李集镇来了一位省里下派的大学生杜晓光,在见习期两个月时,就被任命为李集镇党政办主任,明确为正股级。
说到这,陈恩奎瞪眼看向崔林杰,脸色带着冷笑,问道:“崔主任,你认真调查过吗?你是县级领导吗?你有什么资格否定相同级别洪区镇全体班子的决定?谁给你的权利?真是好大的官威。”
这些话,就像一只只巴掌,狠狠地扇在崔连军的脸上,啪啪作响。
崔连军脸色铁青,目光微微向下,不敢看陈恩奎。但他心中,却在暗暗发狠:陈恩奎是吧,看老子以后怎么拿捏你和洪区镇。你特么是要退休了,老子没办法。但老子还治不了你孩子吗?
随后,陈恩奎面向主席台,面带微笑着说道:“各位领导,我的汇报完了。”
然后,陈恩奎就坐到了座位上,依旧是面带微笑。
现场一片寂静。
阴名位的脸色阴沉,他没想到,仅仅是洪区镇书记的陈恩奎,竟然当面狠狠地抽打崔连军的脸面。众所周知,崔连军可是他的专职联络员。
这就是在打他阴名位,临河县县委书记的脸。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