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丸子搜索出一个好地方,汴梁城里有一处道观,去年金兵攻打汴梁时,道观里五位道长全部出城御敌,在跟敌人厮杀时皆命殒杀场。
此时道观已经废弃,里边有一处供道长闭关用的密室。这段时间汴梁城一直处在战乱中,很多百姓被金兵杀害或抓走当奴隶。
所以,城里人并不是很多,道观也没人去,里边的密室更是修的隐敝,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她忙让小丸子规划路线,主要是在路上不要碰到金兵。
她把自己化妆成老妇,然后走过去让他们跟着自己走,两个大人抱着俩孩子迅速向道观走去。
路上遇到几波金兵,幸亏有小丸子在,指引他们绕过去。
来到道观找到小丸子说的密室,她迅速给里边放了食物和水,还有蜡烛和书籍及笔墨纸砚。
放好后才让他们进去,告诉他们里边的食物和水够他们用三天,让他们悠着点用,不要浪费。
之所以叮嘱这些是因为她知道这父子三人是富贵窝里长大的,万一吃不惯或浪费东西,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他们。
反正自己警告过了,真要是不听劝,那就是他们自找的。
她作为任务者,只要把责任尽到就行了。至于像原主那样爱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很清醒。
等三人进去后她盯着他们关好门,两个小的没见过如此冷漠的母亲,小的那个只有四岁,他委屈的想哭。
赵福金深吸一口气对孩子们道:“母亲这么做是在救你们,你和哥哥是男子汉要坚强,记得保护好自己,乖,等母亲来接你们。”赵福金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看了眼蔡鞗,示意他好好安抚儿子。
接着摸摸大儿子的头,告诉他不用怕,没事就在密室里温习夫子教给他的知识,不要荒废学业。
然后她转过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密室。她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不能在此过多停留。
出了道观,她趁机杀了一个金兵,换上他的衣服朝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走去,她不是去救人的,她是去截胡的。
在她看来,这个时代的北宋朝廷十官九贪,所以,这次大洗牌挺好的。
她就是想借金兵的手来个大清洗,此刻她要做的是趁机浑水摸鱼把金兵劫掠的财物收入自己囊中,还有就是与国有用的忠臣家眷她要救下来。
至于那些奸臣,她希望金兵给力点,最好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她不想在朝堂上看到他们。
心里这么想着,结果,果真让她看到这帮金兵正在洗劫高俅的府邸。
一箱箱金银财宝从府里运出来,一个个金兵喜笑颜开,像队伍中的谋客这种小头目们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绳上绑着长相娇美的女眷。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他们的战利品和奴隶。
这一幕也正在其他府邸上演,王宗濋是宋钦宗母后王皇后的亲戚,他被委任为皇城司禁卫军统领,而上一任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大名鼎鼎的高俅。
高俅就不用说了,王宗濋可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靠着那层关系才当上禁卫统领的。就问两个这样的货色能统领什么,能负责京师安全吗?
这货不但没有真才实干,平日里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事没少干,府里的美娇娘及钱财多不胜数,还养了一群亲卫。
金兵打上门时,亲卫们率先改旗易帜,他们已经知道了宫里的情况,也知道金兵早把这些贵族当成嘴里的肥肉。
没等对方动手,他们就成为卖主求荣的汉奸,领着金兵谋克去库房抢东西。
结果,金兵打包完库房的东西,又在王府大肆抢劫,作为皇亲国戚,王府的摆设和用具自然奢华精美。
这帮金人看得心花怒放,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抢劫这样豪横的富贵人家。
他们从前到后一通抢,这都不说,金兵还钻进小姐美妾的闺房,看到貌美的直接就把人捆绑好抢回去让她们当暖床婢。
加上府里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带路,王府上下无一幸免,府中但凡反抗的全部变成刀下亡魂。
最后,金兵临走时对这群识时务的汉奸非常认可,让他们带路继续去抢下一家,而整个王府一片狼藉,家里几乎被洗劫一空。
赵福金隐藏在暗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毫无波澜。
当金兵进入另一座府邸时,她在这所府邸捡淈。
别说,在府邸中还真被她发现不少被金兵放弃的物品,包括一些古籍和一些金丝楠木和紫檀木的摆件及匣子,赵福金翻看书籍,惊讶地发现这里大部分都是孤本,还有一本是关于武功秘籍的书。
她麻利的把这些东西丢进空间,回头她要仔细拜读,看能不能学点新招式。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立刻躲起来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来人是几个幸存的家丁,他们蹑手蹑脚的去往后院。赵福金立马跟上,她想看对方要做什么。
结果就见5人来到后院的荷花池边,几人分工合作,在荷花池边挖开一扇石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他们相视一笑:找到了。
赵福金没吭气,她等几人进去后一箭射倒放风的家丁,然后进入密室,几人正往麻袋里装箱子里的金银。
几人见进来一个蒙着面的不速之客,他们立马拿起手中的刀对准她。
她笑道:“不用紧张,见者有份,你们拿够赶紧走,我不会拦路。”
几人压根就不信她的话,财帛动人心,万一他们拿东西出去,他趁人不备把自己杀了怎么办?
他们是府里的家丁,也是大人的亲信,这些东西是他们做为亲信听大人指令,忙活了一晚上抬进去的。
他们之所以挖开密室拿东西是觉得汴梁待不成了。
想着王府也完蛋了,他们先拿些宝贝逃回老家生活一阵子,等汴梁城安稳之后再回来拿剩下的,他们做这些是为了自己,可不是给他人做嫁衣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拿起手里的刀棍冲向赵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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